夜笙歌…真的不敢現在就去見她,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問為什麼,去問那些夢境的真正意義,
他甚至不確定自己知道了所有真相之後,是不是真的承受的起再次看到華裳那雙冰冷漠然的眸子。過去他覺得華裳身上所有捉摸不透的甚至是不可理喻的冰冷目光,真的是毫無意義的麼…他賭不起。
&ldo;勞煩閣下把這封信完完整整的交給華裳便是,我會暫時留下,待華裳婚禮順順利利的結束了再離開的。&rdo;
落天樞覺得有點莫名其妙,明明很想見她卻又還是選擇在這裡默默守著默默看著她出嫁,
這麼糾結的過程究竟是為什麼…
不過這不是他該去管的事情,所以他點點頭便應承了下來,而後冷冷的瞥了一眼邊上虎視眈眈的夜家人,和沉默著站在那裡當木頭的韓邈等人。
夜家派來的人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他們大小姐攀上了天下四大勢力之一落星淵淵主,可不能就這樣忘了生她養她的夜氏啊,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被落天樞冷冷一瞪他便止了步。
那樣滿是冷漠殺意的眼神實在不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管家能夠承受的,他只能憋屈的退到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望著大少爺,明明小姐都同意見他了怎麼還那麼死腦筋的拒絕了呢,回去一定要報告老爺這事。
直到落天樞的身影漸漸消失,夜笙歌這才漠然的轉身望著韓邈等人,&ldo;怎麼,你們來這裡卻不是為了見她?&rdo;
韓邈和樓熠堯等人並沒有說話,落星淵的人從頭到尾沒有看過他們一眼,他們自然是沒有資格擁有什麼特權進去的。
夜笙歌並沒有真的是想問他們什麼,只是遠遠望了一眼那邊雲霧裡的山峰,便轉身去找落腳處了。
韓邈並沒有在意他略帶諷刺的反問,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華裳,該是也在那邊吧。
他甚至可以想像到她臉上幸福的笑容,韓邈搖頭一笑,這些日子下來,他身上頹廢氣息已經褪去,剩下的已經是一種近乎麻木的淡然。
也罷,能夠離她近些,也是好的。至少…如今的她不是隻活在他記憶中的了,不是麼?
晨風中,只有他們安靜的背影,並排站在落星淵入口處,蕭瑟而孤寂。
不多時,那封信便已經被放在了夜華裳的手心,帶著些許疑問,她開始看了起來,時間一點點流逝,大約一炷香時間之後,夜華裳這才把這封信放置在蠟燭上任由它燃燒成灰。
發了會兒呆,她這才重新躺上了軟榻。信裡其實沒說什麼,夜笙歌不來見她,一是出於自身夢境的原因這點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二則是不想給夜家任何藉口登上落星淵來煩她。所以他打算在附近先落腳下來,安靜的守著她完成婚禮,祝她幸福。還有一點,則是說了左子衿最近行蹤不定,常常消失,希望她注意一下。
夜華裳並沒有說什麼,對於夜笙歌,她其實早就不想做出什麼評價了,
依賴過也好信任過也好,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這一世,就這樣吧,她不會選擇去報復刻意要他痛苦,同樣也再也不想接近了。
感覺到拂過發間的那雙手,她把君千觴的手拉了下來,緊握在手心。看見他掌心錯亂紛雜的紋路,這才鬼使神差的開口,&ldo;我告訴你一個非常荒謬的秘密,你會信麼?&rdo;
君千觴從始至終都任由她攥著自己的手把玩,&ldo;何事。&rdo;
夜華裳坐起身,表情嚴肅的望著他。
&ldo;十五歲之前,夜華裳只是個不懂事的小丫頭。直到十五歲才因為一場意外而變成了現在的我。&rdo;她抬起手,輕輕撫著他的臉頰,&ldo;君千觴,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