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她怎麼了?”楚少遠問老媽。
江錦虹笑,“她吵著要洗頭,我告訴她月子裡最好不要洗,免得將來落下病根子,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楚少遠皺眉,確實可怕,一個月不能洗頭,天!他忍不住說,“實在受不了就洗吧。”
程蘇倍受煎熬中聽到這句如及時雨一樣的話,心頭一喜,本待馬上答應,轉念再想:不對!這位楚大叔,和陳念慈素不對盤,就不定心裡巴不得陳念慈英年早逝,這個主意極有可能是個餿主意。
她拿眼睛狐疑地瞄了瞄楚大叔,究竟難以判斷此人是忠是奸,所以還是搖了搖頭,“我不洗。”
楚少遠奇怪了,剛才是誰在瘋狂邊沿叫囂要洗頭的?心裡想著:你洗不洗關我屁事。嘴上卻忍不住問出了口:“怎麼又不洗了?”
程蘇馬上回答:“敵人反對的就是我們要堅持的,敵人堅持的就是我們要反對的。”
江錦虹噗地一聲笑出來。
楚少遠真是哭笑不得,我是敵人?我是敵人?算了,敵人就敵人吧,我一個大男人才不和你一般見識!
他用蔑視的眼神掃了一眼程蘇,轉頭對江錦虹道:“媽,我先上去看寶寶。”然後下巴上抬15度角大步往樓上而去。
切,程蘇怒了,敢無視我!她轉頭對江錦虹道:“媽,我上去給寶寶壓壓驚。”然後模仿楚大叔下巴上抬15度角也大步往樓上而去。
留下江錦虹一人坐著低笑,這兩個活寶,她真不知道該哪他們怎麼辦。
楚少遠聽得程蘇要跟上來給寶寶壓驚,猛地從樓梯上轉過頭,湊到她面前惡聲道:“寶寶為什麼要壓驚?”
程蘇本來低頭跟在楚少遠後面爬樓梯,被他突然近在眼前的臉嚇了一跳,差點滾下去,趕緊用力抱住樓梯扶手,瞪大了眼睛:“你看看你的臉,和吸血鬼有得拼,連我每次見到你都需要壓驚,就不用說嬰兒了。”
楚少遠的臉色確實比較蒼白,他自小為此苦惱,再怎麼曬也是曬不黑,曬完頂多脫層皮,不多久又恢復白晰,此刻被程蘇比喻為吸血鬼,更加懊惱。
程蘇看他的膚色在光線稍暗的樓梯處愈顯得蒼白,臉上的線條卻又象刀削般稜角分明,只有一雙眼睛如寒星閃閃亮,果然帶著吸血鬼一樣的恐怖,卻也帶著一股異樣的吸引,她心裡怦怦直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抓緊自己脖頸處的領子,弱弱地表示:“我的血不好喝。”
楚少遠看程序蘇的眼睛深處,現這雙眼睛和以前似乎完全不同,此刻這雙眼裡分明帶著純真調皮還有一絲柔弱,雖然不若往日風情,卻不由自主地讓人憐惜,他差一點就要把她摟到懷裡,意識到這點的他趕快直起身與程蘇拉開距離。
他的腦袋在那一刻的空白之後分明地有些不自在,於是訕訕地轉身繼續往上走。
程蘇沒想到自己一拳打進了綿花裡,楚大叔本來看著嚴陣以待,卻突然偃旗息鼓,轉身而去,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上樓其實只不過是想上衛生間,於是楚少遠前腳進了嬰兒房,她後腳進了自己房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楚少遠走進嬰兒房後一直豎著耳朵聽她是不是跟進來了,卻聽到她似乎走進另一個房間,於是探頭看了一下,現她是回自己房間,而且還落了鎖,心裡一時也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回過頭來看著熟睡中的寶寶,感覺寶寶好象比剛生下來時大了許多,看起來顯得趣致可愛,楚少遠心中湧起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溫柔憐惜和一股保護欲。
他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莫明其妙地當上爸爸,這個身份是如此的陌生,以至於這二十天來他都象在雲裡霧裡,要時刻提醒自己才不至於忘了這個身份,不至於忘了自己已經有一個兒子。
楚少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