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阮逸影瞧著冷裴遠無可奈何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呈啟面色抽蓄,想也忍得辛苦。
“報。”帳蓬外傳來士兵的聲音。
“進來。”冷裴遠收起頭疼的表情,一臉冷漠。
“報告將軍,府裡有信函。”士兵低垂著頭,雙手呈上信件。
“嗯,你下去吧。”冷裴遠接過信,雙手翻開一看,大驚,砰的一下竟將桌上的硯臺給摔到地上。墨汁四濺,甚是狼狽。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
阮逸影、林呈啟瞧著將軍驚慌的模樣,都站了起來。神色甚為凝重,難道耀城出大事了?
“彎彎出事了。”冷裴然說,一邊交待阮逸影、林呈啟坐鎮軍營。他交待後,站起來朝外衝去,大喝道。“備馬。”
接過士兵牽來的馬,飛身跨到馬背。狠踢了兩下馬肚子,似一陣青煙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將軍府
陽光明媚,花香四溢。
沐昭雲躺在睡榻上,懷抱雪白的貓。舒服地半眯起了眼眸,那個礙眼的賤丫頭應該被解決了吧。這次邀請的可是江湖上頂尖的殺手,必要讓她有去無回。想到這裡,眼眸眯得更甚。
“娘、娘。”冷月兒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已十六歲的她身段較妙曼,容貌酷似沐昭雲,倒有幾分姿色。只見她神情慌張,衝進屋時竟將桌旁的凳子給撞翻在地。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瞧見女兒的慌張,沐昭雲忍不住蹙起了蛾眉。月兒遇事太不冷靜了,這樣子怎麼能成就大事?
“娘,那賤丫頭回來了。”冷月兒喘著氣,烏黑的眸子帶著恨意。這六年來,她的光芒完全被那賤丫頭遮蓋,不管府裡還是府外都知道冷府的小姐是冷彎彎,反倒將她這個嫡親的給忘了。
嘶——
沐昭雲的手忍不住緊握,卻將懷裡的貓給捏痛。白貓雙爪用力在沐昭雲手上一抓,一條血痕出現在白晰的手腕處。疼得她忍不住嘶的一聲,怒氣頓生,用力將貓扔到地上。
“喵。”
白貓無辜地叫著,雪白的小身影轉身竄出了門外。
“居然又失敗了。”琉璃雙眸迸射出仇恨的光芒,實在不甘心。六年來一直不曾間斷的刺殺,卻終以失敗告終。本以為這次花大代價聘請江湖頂尖的殺手能將她如願送去見她死鬼娘,卻不想又失敗了。難道就沒辦法收拾她嗎?
“娘,我們要怎麼辦?”冷月兒望著孃親,她害怕那賤丫頭會回頭來對付她們。那丫頭性子陰冷,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怕什麼。”沐昭雲瞪了眼慌張的女兒,“這六年來,我們做的還少嗎?她有哪次知道是我們出手的?”她自以為是瞞天過海,天衣無縫。哪裡知道其實那些都是冷彎彎故意裝不知道,當成一場遊戲反在戲弄她。
“對啊,她根本不知道是我們做的。”冷月兒雙眸一亮,聽母親這麼一說,她也放心不少。
“可是,娘,難道我們就這麼任她囂張下去?”害怕過後,冷月兒的壞心腸又起。她實在不甘心被那賤丫頭騎在頭上,憑什麼她能做冷府的主子,而自己就不行?
“放心。”沐昭雲眯起了眸,“我遲早會要她好看的。”
“嗯。”冷月兒也點頭,“對了,要不咱們把大哥、小弟接回來幫咱們?”大哥是嫡長子,照理說管理冷府,他比那賤丫頭更名正言順。
“不行。”沐昭雲搖頭,“你大哥向來聽你爹爹的話,他是不會幫我們的。而你小弟,身子骨弱,性子又既天真,很容易受到別人的欺騙,還是讓他繼續在你姥姥家養身體。”嘆了口氣,想她產兩子一女。倒頭來跟自己一條心的就只有女兒。
“夫人。”屋外傳來管家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