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的把他壓住。許建突然問:“祭品是那些失蹤的民工吧?”潘東明一點頭:“對,聰明,不過他們現在的心情可比你們好多了,因為我用麻醉劑稍微多了些,到現在還沒有醒呢!”谷丁盯著他道:“幹粕正彥是你什麼人?”
“問得好!”潘東明輕輕拍手:“我要講一段很長的故事給你們聽,有需要方便的,現在請早。”
“一個種群需要生存多久,才能真正接近天道?十年?一百年?還是,一萬年?”
潘東明說的似乎與主題全無關係,他端著肩膀,洞內閃爍的燈光刻劃出他冷峻面孔上的每一條皺紋。“生存,其實和天道全無關係,就像恐龍,雖然存在了幾億年,卻永遠無法領略大自然的奧妙。”潘東明掏出一盒煙來,向幾個男人讓了讓,回應他的是一連串冷漠的眼神。他並不在乎,自顧點燃了一星火光:“無可否認,中國人,或者說遠古的中國人,創造了輝煌的文明,這一點,誰也無法抹殺。他們似乎已經很接近天道,於是,你們有了易經,有了奇門遁甲,有了黃帝內經,你們的祖先似乎把任何自然的關係剖析得非常透徹,但他們唯獨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如何將這些深奧的道理傳下去,讓它不斷髮揚光大,而不是隨著歷史的黃沙而逐漸湮沒。”
潘東明走到祭壇前面,那裡地勢開闊,他的聲音在巨大的洞廳中嗡嗡迴響。“要知道生命的積累是非常困難的,每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失去了個性和天道支撐的民族,就如同丟掉了水壺在沙漠裡步行的人,死亡是早晚的事情,無論你怎樣努力去走。”他走到一根圖騰柱邊上,拿起了月驤:“你們的祖先很聰明,他找到了開啟另一個世界的鑰匙,但是,就如同你們無盡的內訌一樣,它和它的秘密在一場遠古的戰爭中失落了,不再有人記起。”潘東明欣賞著月驤上古樸的花紋:“多麼美麗的花紋,簡潔而有力,似乎囊括了天地的靈秀,這些古人的思想是浮躁的後人所無法領略的。尤其是你們,還在自稱是中國人的已經失去了民族性的民族。”
“你胡說!”於鵬越聽越彆扭,抓他的壯漢用槍托打在他腮邦上,潘東明樹起一根指頭,優雅地搖了搖:“安靜,我不希望在講話的時候有人打擾,就如同在公司開會。
我說到哪了?對,月驤,這個你們祖先所創造的神奇東西。可能谷教授對他有所耳聞,不,不僅是你,很多中國人都知道它,但是,沒有一個人肯花精力去尋找它,就像你們的《山海經》,大家只是拿來看笑話。但是,有的人卻不這樣看。而他屬於另外一個民族,你們一直瞧不起的,後來又十分害怕的民族,和族。他的名字,叫幹粕正彥。”
“你們一定在猜想我和他的關係,這點,我現在無需隱瞞,他是我的父親。而我的母親,是一箇中國人。”大家聞聽,心中一亂,這個意想不到的結果來的有些突然。
“不要以為我有了中國血統就會對你們有所仁慈,不,相反,我厭惡這片混亂的土地,和這個混亂的已經失去特色的民族。我對你們的厭惡,和當年我父親對你們的厭惡一樣。而為了掃清這片本來的土地,重新建設一種秩序,一種文明,儘管你們的教科書百般詆譭,我的父親當年仍走得穩健而紮實。”“呸!侵略,赤裸裸的侵略!”谷丁怒斥剛落,也捱了一槍托。“看。你們的記性都很不好,不僅僅忘記了老祖宗的東西。我父親當年對中華文化還是相當感興趣的,他親近有知識的中國人,研究中國古籍,如果不是陰差陽錯,現在的世界,也許就是另一個樣子!”
潘東明反覆摩挲著月驤,愛不釋手:“我父親當年閱讀到《落經》月驤這一節,就敏銳地感覺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