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傻等著柳書卿惱羞成怒的報復麼?
來到了柳書卿的院子,意料之中的,書房的大門緊閉,錦書回頭對柳三和柳五吩咐道:“你們還是去守著院子,沒有吩咐,不得進來。”
吩咐完之後,錦書這才輕輕的推門而進。
不過,讓錦書失望的是,沒有瞅著柳書卿頹唐的樣子,端坐在書桌上,斜斜的帶著一絲慵懶的靠著靠背椅上,手裡握著一卷書冊,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眼皮也沒抬一下,依舊是那麼的雲淡風輕,那一張溫潤如玉的臉,似乎沒什麼事能夠讓他動容。
而之前的窘迫,彷彿只是自己的錯覺,那一張仙人般的面龐配上那淡定從容的身姿,彷彿天生就是受人追捧卻又無法褻瀆的存在。
得虧的錦書心態好,這樣的人,高潔如雲,偏又是一朝宰相,身處權利中心,玉面宰相卻又纖塵不染,任誰站在他的面前怕是都會自慚形穢的吧?
“你怎麼來了?”
錦書撇撇嘴,她腫麼來了?這不是擔心某人經受不住打擊,特地來安慰安慰某人的麼?結果,哪裡需要她的安危,本想說自己捨棄了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是了,自己都不嫌棄你了,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嘛!
錦書無語的抬頭,在心裡腹誹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沒事?”
柳書卿笑了,“我應該有事嗎?”
錦書默然。
柳書卿起身,走近她,伸手婆娑著錦書的臉頰,蠱惑的問道:“還是,你期望我有什麼事?”
錦書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你本來就有事,還需要我期待什麼啊?
書房門外,錦書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走過去推開門,低頭一看,果然——霹靂金雕撲閃著翅膀正瞪著它圓溜溜的小眼睛盯著錦書。
錦書蹲下身子,摸到了他的翅膀內側,錦書眉頭微微一皺,又在金雕的另一隻翅膀上摸了摸,什麼也沒有。
柳書卿走過來,輕聲問道:“怎麼了?”
錦書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感覺有些怪,以前從鳴山那邊傳來的書信每次都有許多封,可這次就只有一封,還是薄薄的一封。”
霹靂不滿錦書的騷擾,瞥了錦書一眼,撲閃著翅膀飛走了。
錦書斜睨一眼展翅高飛的金雕,忍不住暗咒,真是一隻傲嬌的金雕!
展開錦緞,上面的字跡是曾老的,內容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卻讓錦書臉色霎時間變得煞白煞白……
柳書卿接過錦書手裡的錦緞,粗粗掃了一眼,而後扶著錦書坐到了椅子上。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柳書卿眉頭微皺,回想著剛剛書信的內容,而後才說道:“不用擔心,錦濤現在應該沒事,老師說錦濤失蹤三天,毫無訊息,現在看來,沒有訊息未必不是好訊息。”
“對,可是究竟是誰,是誰擄走了錦濤,究竟是為求財還是為仇?若是為仇,與我有仇的就只有王家,難不成真是王家的劫走了錦濤?”
“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我們明日便啟程前往鳴山,況且慎始也在那兒,王家有一支旁支在那兒,有所異動,那兒情況慎始和老師還有魏老都應該比較瞭解,放心,會沒事的。”
錦書雙眼迷茫,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對著錦濤下手,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心忽然揪痛起來,這一刻她才猛然驚覺,她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在乎這個她這一世唯一的血脈相連的親人。
她恍惚的走出柳書卿的書房,回了自己的宅子,柳三和柳五一路跟著她,瞧著她面色異常,便沒有出聲打擾,連步子也放得很輕很輕。
獨坐在書房之中,往事一幕幕的閃過,那麼懂事惹人疼的小正太,怎麼可以出事?
就算自己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