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易輝閉了閉眼,將下巴抵在孫韶的頭頂,摟著孫韶的脖子,盯著窗外微微出神。
易煜是他的大哥,可以說,他是這世界上除了易煜自己外,最瞭解易煜的人了。所以,他一早就看透,易煜的那個語氣,不是出於對局勢盡在掌控的自信,而是一種將自己置之身外,只求保全他想保全的人和物的態度。
夫夫倆互相安慰了一通後,面子上,兩人終於過上了正常的生活,每天還是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易輝照舊隔三差五巡視一下下面的店鋪,然後把大半精力放在他新成立的野騰馬飲食集團上。過年時,易煜曾經對他說過的種種,他雖然還是不怎麼懂,但依舊招來了集團裡現有的核心成員,將易煜的想法告知他們,然後由他們去將這些東西變成可執行和操作的企劃。
孫韶則一門心思撲在新接到的邀約上,寫譜填歌詞去了。
兩人每日這麼過著,看似再正常不過的樣子,就連孫母都說兩人最近日子過得十分規律,規律到好似有些怪異。而實際,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暗地裡是有多麼焦躁。
每天主要看到哪個臺在播放新聞,就忍不住駐足,有時候從這些新聞欄目裡看不出什麼和易煜有關的東西,他們又忍不住上網去搜尋一些新聞或者傳聞,每每從一些細枝末節的小道訊息裡嗅到點什麼不太好的訊息時,總是會下意識地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易煜,確認易煜還沒什麼事兒。
直到被這夫夫倆折磨了近一個月,易煜才首先受不了地警告二人,再這麼神經質,就別怪他再玩點兒&ldo;失蹤&rdo;和&ldo;拒接電話&rdo;的遊戲了。
同時,易煜對易輝和孫韶這種關心則亂的舉止既無奈又溫暖,為了安兩人的心,也只得稍稍透露點東西給兩人。
原來,孫韶先前對他的提醒,確實引起了他的一些警惕,程柳因為一些被他握在手裡的把柄,不得不為他去探聽一些東西,但是程柳的位子畢竟有其侷限性,只能摸個輪廓,更詳細的也拿不準,只是確實落實了孫韶曾經提醒過他的一些事。
他現在只能說,比起同在一個泥潭裡等著被逮的甕中鱉多了些預見性,他已經再策劃防患措施了,順利的話,不出一年,差不多就能出結果。
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結果,易煜卻並沒有說,只說,那會是最好最周全的結果。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韶和易輝知道自己不能再強迫易煜做出點什麼&ldo;一定沒事兒&rdo;&ldo;全家幸福&rdo;的承諾了,只能吭吭哧哧地、悶悶地點頭表示心裡有數。
此後又過了小半個月,兩人還是習慣性關注了一陣子此類的社會新聞,但是依舊h市裡依舊還是看不出什麼苗頭,無奈之下,夫夫倆只能聽易煜的,將這件事真的放下。
這期間,孫韶之前接的那兩支歌的約也如期完成,稍作運作後,6續投入市場,但可能因為孫韶這段時間雜念太多,加之他只負責譜曲填歌詞,而並沒有參與全程監製,投入市場後,雖說效益已經達到了那兩位經紀人和藝人的期許了,但是孫韶自己卻知道,這兩首歌本可以更好。
這之後,天王唱將又6續給孫韶介紹了幾位歌手,其中不乏一些國內頂尖的實力唱將,自然,也有一些是人情上過不去,介紹過來的,兩三流的偶像歌手或者只唱了一兩首歌,還沒有發專輯的實力派歌手。
孫韶驚喜地從中發現了兩位後世頗有知名度,但現在還是新人的兩位歌手。這兩位歌手說來在這個圈子裡的命運也是沉浮不定的,唱功和歌喉都是一等一的,天賦也一定是有的,不然也不可能被天王級唱將看重,還介紹到他這裡來。
比之自己當初什麼都缺的運數來說,這兩位不缺人捧,不缺天賦,不缺幸運,要說還有什麼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