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在這裡別動,我這就去拿過來讓你吃。”說著,她便站起來,急著去將竹籃帶過來。
可才轉過身,她便聽見兒後的男人說:“你究竟是誰,我真的不認得你,我頭昏腦脤,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他面露茫然,無助的表情讓彩兒看得渾身一顫。
該不會……該不會他傷到了腦子,喪失了記憶?
彩兒快步地走向他,急切地問道:“你再想想,真的對過去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衛亞漢閉上眼,眉頭突地緊攏,再一次抱頭大吼,“啊——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有人要殺我好模糊的印象”
久久,衛亞漢才靜默下來,但此刻的他已經滿頭是汗,眼神空洞地地凝視彩兒的只瞳。
“不記得什麼都不記得了……該死!我這不就成了廢物嗎?”他緊緊的握住拳,恨得滿心焦慮,“我為何會受傷?為何會傷得這麼重?我究竟是哪裡人呢?”
“你快別想這麼多了,記憶一定會慢慢恢復的,依我看,你應該是黑閻國的人,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傷。”
彩兒站起來左顧右望,想找一個可以讓他暫時棲身的地方,可偏偏周遭只見樹木,根本沒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想了好久,她又蹲在他身邊,輕聲道:“我抱不動你,你能不能自己移動?我們到旁邊陰涼的地方,我必須先將你的傷口包紮好,再想辦法該怎麼進行下一個步驟。”
她的柔言軟語聽在衛亞漢的耳裡,讓他頓覺舒爽無比,於是他直盯著她的眼,壓低聲音說:“謝謝你,那我試試。”
他先是撐起身子,雖然傷勢他身子骨硬朗,年紀不輕,這些疼他還熬得過去,於是在她的攙扶下一步步地踱向一旁樹蔭下。
緊接著,彩兒便忙著將竹籃拿過來,要他先將東西吃了,並趁這個空檔再次進入深出採取治療他傷勢的藥草,再次回到他身邊時已近晌什。
將採回來的藥草搗成泥後,彩兒將它覆著於他的傷口上,再將另一種治療骨折的葉類覆在他扭傷之處再做固定,直到一切大功告成了,她也已經累得汗流浹背。
在她的治療下,衛亞漢自始至終沒有皺過一次眉,他只是以一雙深邃的眼直瞅著她。
好不容易能鬆口氣,彩兒以袖布輕拭了下額上的汗珠兒,才抬頭,便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陷入他那深幽雙瞳中。
“謝謝你,姑娘。”衛亞漢眯起眸子,磁性的嗓音緩緩吐出這句話。
彩兒一愕,連忙搖著頭說:“快別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得委屈你在這裡歇會兒,等你好過一些,我再帶你到上頭的山洞裡,至少那兒可以遮風避雨。”
“方才那些東西很好吃,是你做的嗎?姑娘真是好手藝。”
“啥?”他竟然回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讓彩兒怔忡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她只能這麼回答,“嗯……只是一些家常菜,希望你不嫌棄。”
“家常菜也是這般好吃呢!”他眯起幽然的眸光,彷似心神已經迷失在她那張白皙誘人的小臉上。
“公子,你快別這麼說,我會不好意思的!”
彩兒無措地別開臉,心忖這男人喪失記憶後似乎客氣起來了,完全沒有昨日那麼稱呼他呢?
“姑娘如何稱呼?”他勾起嘴角,突地一問。
“你昨兒個不是已經問——”該死!怎麼轉眼間她又忘了他已經沒有了以前的印象……“我姓雲,公子可喚我彩兒。”她憨柔地回答。
“彩兒嗯!這名字跟姑娘非常適合。翩翩風采,綵衣翩翩。”
聽聞他這兩句話,彩兒的確是不敢相信,她沒想到一個身受重傷的武夫居然會吟出這樣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