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把她放下來,喘息著拿鑰匙開門。藉著廊裡的燈光,她看到他額頭上都是汗。她也不知怎麼的,無意識地伸手去幫他擦,他剛剛開啟門,還沒有來得及開燈,被她的動作嚇著了一般,猛地回過頭來。
她忽然撲上去,那麼兇狠,像一個亮出了利爪的小野貓。他猝不及防,被她撞進門裡,在明與暗的交界裡,她用力地吻住他。
他好像是被弄愣了,一動不動任她吻了一會兒,然後忽然一把將她拉開,“小小,出了什麼事?”
聲音又急又嚴厲。
可是她什麼都不想管了,只一味地拼命去吻他。他盡力躲閃著,一次次推開她,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力不從心。
兩個人力量上的差距讓他如果真的要徹底推開她,其實易如反掌。
她像喝醉了一樣,緊緊地抱著他,拼盡了全力往他嘴上湊,他在感覺到她臉上的溼潤時,忽然停了一下。
她的嘴唇哆嗦著貼了上來,溫暖的呼吸撲到他的臉上,讓他頭暈。
他們還在明與暗的交界裡,就像站在道德的邊緣,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他忽然一伸手將旁邊的門一把關上,在黑暗徹底將他們湮沒的時候,另一隻手只輕輕一拉,她就被他抵到了門後,然後他低下頭,用力吻她,變換著角度吻,一點點都捨不得鬆開。
因為知道最多也只能做到這一步,所以才會如此的放縱,肆無忌憚。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在解他襯衣的扣子,可能是因為她身體顫地太厲害,她哆嗦了半天,一個也沒有解開,急得用力去扯它。
他其實知道她想做什麼,心裡也知道他們不能這麼做,可是卻就是狠不下心去攔她的手。
所以,只能拼命吻她,絕望地吻,恨不得這一吻裡就已經過去了一生,他們已經是白髮蒼蒼,終於可以“與子偕老”了。
她解不開他襯衣的扣子,又試著去解他的皮帶,可是還是不行,於是喘息著拉著他的手往她的衣服裡放。
他知道不能再往前了。
他在一片悲涼裡鬆開了她,“小小,你清醒一點。”
她爭切地往他身上貼,“喬伊,我們做……我們做,好不好?”
他用雙手捧住她的臉,在黑暗裡緊緊盯著她,“小小,你清醒一點。”
她搖著頭,臉在他掌心裡一片潮溼,“我很清醒,我知道是你,我心甘情願的……求求你,抱抱我。”
他並不明白她後面三個字的意思,他用雙手將她貼到臉上的頭髮攏到耳後,然後緊緊地抱住她。
“小小,我承認,我想要你。”他的聲音都是啞的,“想得快要發瘋了,可是我不能碰你……你會後悔的……我不能為了我一時的快樂,就讓你一輩子活在悔恨中。”
她在他懷裡扭動著,想要掙開他的束縛,“我不後悔……喬伊,我不會後悔……我知道是你。”
他重重地閉上眼睛,用力地將她往自己懷裡摁,“小小,你現在不清醒,你先去洗澡……乖,你先去洗個澡清醒一下,要是你還是不改變主意,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也要定了你。”
他那麼清楚,等到她清醒了,就不會再像剛才那麼傻了。
***
他最終將她塞進了主臥的浴室,自己也去了客房的浴室隨便洗了個澡,然後一邊擦頭髮,一邊給商靜言打電話。
“小小現在在我這裡,她可能遇到點事,情緒很激動。”他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你不要誤會。”
商靜言在那邊好像是輕輕地笑了,“我明白。你照顧好她,我看得出,她不是個快樂的人。”
他說了句謝謝,又說了句那你早點休息,然後準備結束通話電話,商靜言卻叫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