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還是那一個遊戲人間的孟傲賢;沒有誰,也沒有任何事情能能擾亂他前進的步伐、征服一切的慾望。而他也在她還沒行做好防衛的時候把她的心給征服了。
愛上他實屬意外,可他又為什麼會看上自己呢?沈家情一直想不通的就是這點。到底自己憑什麼讓他這樣對待呢?她閉上眼睛,打算好好地想一想,可突然間在耳際響起了一道聲音——
因為你看上去沒有魅力,而且肯定是那種不準備嫁人的老姑娘,所以他要挑戰自己向困難挺進。
那是程寶儀——金駿笙的老婆對她說過的話。只是……孟傲賢,你也是由於這樣的理由才對我好的嗎?
沈家情好希望自己能找出一些他不是這樣做的理由,但最後她不得不再次向她的過去屈服,她得承認他是與金駿笙相同的。狠下心,沈家情決定以後不再想他、不去找他;以後,她不要再見到他了。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再見到他,她的心就無緣無故地疼了起來。
“家情。”是沈母的聲音。“我有事要和你談。”
沈家情應了一聲,連忙用手抹抹臉,把臉上的淚珠擦去,勉強地打起精神。“媽媽,什麼事呢?”一開啟門,沈家情就悄悄地垂下眼簾,不想讓媽媽看見她的憔悴。
可是,作為母親的又怎麼會看不穿自己的女兒呢?沈母憐愛地握著沈家情的手,與她一塊坐在床上,溫柔地說:“家情,你有五天沒有上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工作不順心嗎?受氣了還是有其他的原因,你總得讓媽媽知道你為什麼把自己困在房裡那麼久。”
沈家情抬起臉看著媽媽,不用任何的話語,單憑那把她所有秘密洩露出去的眼睛,沈母就知道自己的女兒又掉進感情的衚衕了,沈母清晰地看見女兒的掙扎和矛盾。這孩子,總躲不過感情的禍,總是讓自己揹負著太多的枷鎖,以至於讓本來簡單的一切複雜化。
“媽,我——”沈家情想撒謊瞞住母親,可卻被她阻止。
“家情,媽媽對一切都很清楚,你可以瞞住媽媽也可以繼續瞞住所有人,但是你真的瞞得過自己嗎?”
“我不得不這樣做啊!”沈家情低聲地說。
“你只有二十六歲,那麼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不值得為了一個人就把自己應有的一切都否定掉。”沈母停了停,展起笑顏又說:“你能告訴我樓下那位孟先生為什麼連續五天晚上都開車守在我們家樓下,一個人呆在車廂裡直到深夜才離開嗎?原因到底是什麼呢?”
在聽到媽媽提到他時,沈家情頓時既緊張但又禁不住興奮地抬起臉,不可置信地問母親:“你……你說是孟先生嗎?這怎麼會!”
沈母心中的疑問得到答案了,她笑得更為輕鬆。“我記得上次你指給我看的就是他,你的上司嘛。你的憔悴,相信不是因為金駿笙或是蔣文軍吧?”
“媽!”沈家情的心情很激動也很矛盾,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的理智告訴她,不要理會孟傲賢;可是內心深處強烈的情感卻在在催促著她趕快下去見他。
沈母肯定地拍拍沈家情的肩,鼓勵地說:“你該下去給他一個答案,也給自己一個結果。有些事情,你是逃不過的。”
她似乎得到了很大的鼓勵,沈家情對著母親感激地笑了笑,也不管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衣服,不管自己的頭髮是多麼的凌亂,似乎在這一刻她滿身的細胞都變成了一股巨大的動力推著她去見他。
可是,當衝到樓下見到他黑色的跑車,想到自己即將與他面對面,想到自己即將要對他坦白一切的時候,那股強烈要見到他的慾望驟然變成想逃的衝動。
但她不能逃了,因為孟傲賢已經下了車,而且也來到了她的跟前。為什麼他也憔悴了?看見他深陷的眼窩沈家情就忍不住想哭,可是她強逼自己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