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你們留到最後?逼得你們狗急跳牆,儘快暴露你們更大的陰謀罷了。貪汙能拉太子下馬嗎?只會讓你們封家當替死鬼罷了。我會蠢的到付丞面前顯擺自己的弱智?老四退出已經向謹王表明了弓家的態度,還用得著畫蛇添足嗎?’
這些東西跟蠢人說不清楚。
“唉!”弓楠嘆口氣,無語地望望雅間窗子上的雕花,忽然覺得雕花應該讓慎芮來設計,免得千篇一律地宣揚富貴繁華和平安喜樂,有時候佈置點誇張怪異的東西挺好。“弓家不會去找謹王和付丞,也不會找太子。這點,你大可放心。”弓楠說完,不再理他,轉身進雅間吃飯去了。
封素階思慮了一會,拿不準弓楠承諾的真假,但自己的任務沒有完成卻是無疑了。他在雅間外站立很久,過往的客人和小二都好奇地打量他。鑑於弓楠的輕鬆愉悅,封素階的難看鬱悶,後來對弓楠被妻‘休離’的傳說版本就有了與事實不同的說法。封家反而成了沒面子的一方。
封素階長嘆一聲,失魂落魄地走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失策,失策啊。
傍晚,弓楠吃飽喝足回去的時候,大管家走上前,給了他一張單子,“這是封氏留下的財產,有些是弓家給她的聘禮,還有一些是按照慣例留下的。”
“慣例?”弓楠的舌頭有點大,但腦子還是清醒的。
“對啊。女方提的和離,自然要留下一些的。”大管家與封素階爭財產時,爭得唾沫橫飛。表面上,兩家都不缺錢。但弓府大管家是一肚子的氣。面子都被封家給抹了,哪能讓他這麼容易脫身?多少得給他們封家添點堵才行。
“哈哈~大管家做的不錯。這樣,封素萍可就沒什麼嫁妝帶回去了,因為她的嫁妝裡,大部分都是我們家給的聘禮~~嗬嗬嗬~這單子上的東西就不用入賬了,給我拿去把明月堂翻新嘍,準備迎接你的新主母——”弓楠說完,就是一陣暢快地大笑。
大管家見弓楠如此高興,自己也跟著舒心的笑,“那行,這單子上的物件,仍然放聽荷院裡。明天,老僕再來和二爺商量翻新的事。”明月堂是族長和主母住的院子,這是弓家人預設的規矩。雖然二老爺怕弓楠年輕鎮不住場子,讓他三十歲正式任族長,其實族中的大部分事務早已是弓楠說了算。三十歲再走個形式罷了。
“嗯,行。”弓楠一邊傻笑,一邊幻想著慎芮主持中饋的樣子。弓楠正式做族長後,二夫人就不好再繼續霸著管家權不放了,起碼弓府舊宅就不能再管。(當然,這只是弓楠的想象。很多時候,利益之爭可以打破所謂的‘規矩’。)
慎芮自弓楠走後,每天都掐著時間過日子。想著他到哪了,見什麼人了,做了什麼事,難度有多大……弓楠沒有留下更多的資訊;問冰兒,她更是一臉茫然。於是,慎芮便每天都胡思亂想。
坐馬車,單趟需五天。弓楠是騎快馬回去的,那單邊也就兩三天的樣子。慎芮等到第七天,還是沒見弓楠回來,心裡就焦躁得厲害了。她乾脆跑到茶場外的大路邊上,不停地張望。
“慎奶奶,隨便派個人去趟順遠,什麼事情都清楚了。何苦這樣守著?”胡嬸勸不了她,便把做內管家的冰兒叫來了。
慎芮幽幽地看了一眼冰兒和她身後跟著的一眾僕婦,說道:“你家二爺沒說什麼事就走了,那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巴巴地派個人去幹什麼?招反感啊?”
“那就讓奴婢在這守著。只要一看到二爺的影子,立刻讓人跑著去通報奶奶。”
“透過你一轉手,我這焦慮的心情可就打了折扣了。”
冰兒笑了,“我們這幫子下人看來勸慰不了主子了。那好,那就等著我們家二爺回來。”說完,揮揮手。幾個小子手腳利落地搭了個簡易棚子;僕婦們搬進去椅子、暖爐、茶水、點心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