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上顏料會更好看。想要一個嗎?”
“切~多髒啊,我才不要呢。”
封氏回到聽荷院,第一件事就是問菊兒,三姑娘做了些什麼事。聽到沒有進正屋,也沒有出院子,只是捏了一天的泥像,心裡就鬆了一口氣。心想,以前餓肚子的時候有偷摸惡習,現在吃喝不愁了,應該不會再偷。
誰想,封氏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就聽到府裡丟東西了。生辰宴的第三天,二夫人派了個嬤嬤來找二奶奶。她恭謹地笑著說:“二奶奶,四爺剛帶來的七彩琉璃寶瓶丟了。二夫人讓奶奶帶著三姑娘一起到會客廳去。”
封氏一驚,“什麼時候丟的?在哪丟的?”
“四爺昨兒拿出來讓二老爺和幾位爺看,商量著過幾天送往京城的。四爺的朋友剛好來訪,四爺便把寶瓶臨時放書房裡,去接見朋友了。結果,晚上去收的時候,愣是找不著了。問遍了府內的人,都說沒見過。沒法子,二夫人只好把大家喊齊,共同想個主意出來。”
封氏點點頭:“嬤嬤先走,我馬上就到。”
“那老奴就告退了。二奶奶記得把三姑娘帶上。”
封氏一瞪眼,氣勢陡漲,嚇得嬤嬤一哆嗦,急忙告退了。
“金嬤嬤,我讓你偷偷去田家村打聽,現今怎麼搞得人人皆知田翠兒是個偷兒?”
“奶奶冤枉老奴了。我是那碎嘴的人嗎?我家那口子也是個嘴嚴的,斷不敢亂說出去。”
封氏眯著眼睛,陰鬱地掃視了一圈院子,冷笑道:“這院子的人看來該清理一下了。”
“對,奶奶確實該時不時地敲打一下吃裡扒外的賤蹄子們。如果是昨兒丟的東西,應該跟三姑娘無關,她一整天都在院子裡。”
“自來了弓府,她好像還沒有出過聽荷院吧?”除非她半夜爬牆出去。
金嬤嬤笑了笑,“好像是的。這點上,她倒是挺老實的。”
“別給我提什麼老實。她肯定不是個老實的。一年之內懷不上孩子,我一定會讓她離弓家遠遠地!”封氏恨恨地說完,心裡一陣發堵。都怪自己生不出孩子來,受這樣的窩囊氣。
封氏稍微打扮了一下,帶著丫鬟婆子一大堆,往前院去。當然,慎芮也是跟著的。她不知道帶著自己去幹什麼,眼睛忙碌地打量走過的路和地形。菊兒走在她旁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三姑娘打量什麼呢?弓家大院可不是你們的村子。”
封氏在前邊聽到,猛地站住,扭頭陰冷地看著菊兒。菊兒嚇得一哆嗦,隨後臉色就開始發白。
打死慎芮也不相信,二奶奶會偏向自己。那菊兒的這句話有啥問題嗎?慎芮搞不明白。搞不明白的事沒必要費腦細胞,於是繼續打量地形。
捉賊
慎芮第一次看到弓家的男人們。主座上的二老爺四五十歲,留著山羊鬍子,精瘦精瘦的,年輕時應該長得挺帥。緊挨著他的是個英俊的年輕人,二十出頭的樣子,濃眉朗目,薄唇挺鼻,臉型稜角分明,坐在椅子裡也難掩他高大的體型,精神奕奕,渾身透著股惑人的吸引力。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年歲與他相當,眉眼間與他很像,臉型略微柔和,稍顯陰柔。然後是一個痞子氣很重的青年,雖然長得不錯,但翹著二郎腿直抖的樣子,被身邊另兩個有風度的男人一襯,他就顯得很沒氣質了。坐最末座的,頂多十七八歲,臉上還有一股稚氣,規規矩矩地垂目而坐。
慎芮站在二奶奶身後,按照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以為第二個年輕人是弓二公子,便不由得多盯了兩眼。那其實是老三弓桐。
弓桐感覺到有人盯他,便抬頭看了對面一眼,瞧著慎芮眼生,便多盯了兩眼,看到她又黑又粗的兩條眉毛,忍不住笑了一下。三奶奶嗓子發癢似的,使勁咳了幾聲。
二夫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