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身上不爽快,因了連續的高熱,身上的關節疼得厲害。
可,我明顯的感到腰痛,小腹也脹痛的厲害。那是一種鈍痛,隱隱的緩慢的折磨我。
這一切,都非常的不對勁。
風宇澄一早便走了。我拖到傍晚,才蒼白著一張臉去找馮總管。“公子近幾日不在家,我又病著,不如去旖旎居休養幾天。”
馮管家看了我許久,才點了頭,“這就給小公子備轎。”
“萬萬使不得,莫漓承受不起。”
仍舊裹著當日風宇澄帶我走時穿的那件白狐皮風衣,我拖著腿,一步一步的往旖旎居挪。
天黑的快,溼冷的風迎面的吹來。宛若一把把小小的刀子,在身上割過。好冷,緊咬了牙關勉強忍著不顫抖,雙腿好似灌鉛,腦袋暈沉的厲害,腰痛欲斷,腹痛如鉸。
我暗暗苦笑,不知道風無痕見到這樣的我該是什麼表情。我不想他為**心,可我必須回去,我不得不回去。
離旖旎居越近,我的心便越脆弱幾分。有那麼多的委屈和不安都化成淚水一滴滴的滑落了——以前那麼任性的跟他生氣,自以為是的以為看不到他便能夠逃開他了,可分明的,他是我心裡唯一的牽掛和依賴。
竟那麼想念著他。
鄰近旖旎居了,我索性蹲在地上好好的哭一場。
旖旎居竟沒有關大門。倒是我的房間緊鎖著。沉沉的喘一口氣,拖著雙腿扣微藍的門。我這個樣子,是斷然不敢直接出現在風無痕面前的——若他見了我,定要著急的。
蔚藍開門的時候,我已經癱坐在地上。眼裡含了淚,抬了頭看著微藍笑,“姐,我回來了。”
微藍呆呆的看我,徑自捂了嘴哭。“我去告訴公子,他惦記你惦記的要瘋了。從你走了,公子就不曾關過旖旎居的大門,天天盼著你回來。”
“恩,先別叫他。”我一把拉住蔚藍的手,“姐,扶我進去,我身上不舒服,實在站不起來了。”
她這才看到我滿面蒼白一頭冷汗,“你怎麼了?莫漓,怎麼了?”她慌得什麼似的,竟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還不待她將我放在床上,就聽見房門猛地被人開啟了,“莫漓,莫漓,可是莫漓回來了?!”
是風無痕。
他來的倉促,衣衫不整的,只隨意的裹了件便裝袍子,腰帶都不曾繫好,長長的發披散在身後,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黑亮的弧線。
我抬頭衝著他笑,眼淚卻止不住的跌落下來。“無痕,風無痕…。。”他幾乎是衝過來的,一把將我抱在懷裡。
“莫漓,竟真的是你?竟真的是你?你好麼?好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激動,他的聲音竟有一絲顫抖。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溫暖的懷抱,這樣熟悉的氣息。是風無痕。
我所有的堅持在那一瞬間裡土崩瓦解——不見他時候並不覺得想念他,此時見了,方覺得那麼多的情緒自四面八方的湧來。
以前總覺得他會讓我苦痛,自以為離開了便可以輕鬆——竟直到此時,才發現,只有這個人,是我在這世上我唯一的依靠,我們同病相憐,生死相依。
風無痕,風無痕。
我在他懷裡痛快的哭出聲,“風無痕,風無痕……我不好,我不好,我想你了,我想你了……”我將眼淚鼻涕一股腦的蹭在他身上。
“好莫漓,我也想你,……”他雙手捧了我的臉細細的看。“你在發抖?臉色這樣的差,你怎麼了?病了?”
我流著淚點頭,“病了好幾天了,一直髮熱呢。”
他冰涼的一雙手撫在我額頭上,眼中流淌著慢慢的關切,“一直沒退熱麼?清釉開的藥,那個人不給你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