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裡頭,現在,溥仰已經算是一個合格的禁衛軍軍人了。
他也知道這小子到底卡在了什麼問題上面,他的智商,比這傻小子高上一倍那是肯定的。往常他倒也不大在意,多少大事要自己做,逆而奪取的道路上面,他要做的是全神貫注的抓住這大勢,要顧及到身邊每個人的心意,那怎麼可能?天下如此之大,自然會有很多人抓住這大勢,成為他徐一凡身後的同路人,也自然有很多原來的同路人,會從隊伍裡頭掉出去。這些都無所謂,自己只要保證能始終站在這隊伍最前面就可以了。
氣運如此劇烈的變化,很多人在痛苦的做出抉擇的時候,就已經遠遠的落在後面了。
不過這次,他願意稍稍停頓一下,等待溥仰做出抉擇。
只此一次,就為了他在朝鮮在東北,曾經那樣在他的大旗下面奮不顧身的衝殺!
只是這個原因,也只有這個原因。不是象手底下有些人猜測的那樣。他徐一凡始終用溥仰,就是為了給天下做出一個他能容滿人的榜樣。真到了氣運鼎革之際,願意在他徐一凡手底下充當這種幌子的旗人權貴,可以說要多少有多少,能排出二里地去!
為了他那個漂亮眼鏡娘姐姐和那對雙胞胎小蘿莉,那就是更無稽了。他徐一凡現在開口要女人,那不是要多少有多少?收一堆擔驚受怕的木頭進門兒,只怕他回了內宅,越看越煩,那不叫放鬆,那叫受罪。手底下對他磕頭的人太多了,還不如李璇那點小刁蠻你來我往的更有情趣。溥仰在徐一凡冷淡的目光下僵立良久,突然雙膝一軟,跪了下來,大聲喊了出來:“大帥,溥老四求您賞個答案!屬下糊塗。想不過來了,屬下到底該怎麼做?”
聲音之大,連一直屏住氣息的李星都被嚇了一跳!
徐一凡哼了一聲:“起來。禁衛軍沒有兩腿都朝下跪的規矩……老子能給你什麼答案!這答案還不是要你們這些傢伙自己想明白,氣運變了,你們該如何自處!老子沒義務給你們這個答案!”
他語調森然,似乎預示著不祥:“老子做的是什麼事情,你又不是不明白!裝傻裝到現在,也算夠沒心沒肺的了。躲……就躲得過去?要不是你小子熱肚皮頂著冷刀子衝殺過幾次,老子管你想的是什麼!想回去吃你的鐵桿莊稼,脫了這身皮,滾蛋!吃了兩百多年,瞧瞧你們這堆廢物膿包樣!再瞧瞧你們把這個天下吃得多麼千瘡百孔!多麼死氣沉沉!
不想滾回去,就得和老子一起將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手裡頭的飯碗砸碎!捨不得丟飯碗的,你還得衝他們開槍!怎麼,狠不下心來了?捨不得親戚了?我勸你還是滾蛋的好!“
溥仰胸口劇烈起伏,死死的看著徐一凡,突然又大吼出來:“大帥,你準備殺多少滿人?是不是您就要報這兩百多年的仇?”
徐一凡高傲的揚起了下巴:“放在兩百多年前,不用說,不死不休。可現在,你們配麼?配得上這個天下用全部精英,全部力量將你們趕下臺再復仇麼?
沒錯,你們舉族是生是死,在老子一念之間。可是不光是你小子,就是光緒和慈禧捆在一塊兒,也不夠資格問老子這個答案!天下,早就不在你們掌中了!你們只要等著接受安排的命運罷了!現在,起來,立正,向後轉,滾回去想清楚,三天之內,要不把這身皮送回來,要不就別問老子要任何答案,只管接受命令,哪怕老子命令是血洗北京城!“
徐一凡一個口令,溥仰呆呆的一個動作。起立筆直轉身站在門口,卻不知道朝何處去。李星也只是偷眼看著徐一凡冷冰冰的倨傲面孔。他隱約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兒。這種事情上,李星怎麼能說話,又如何敢說話!
唉,大帥妹夫這裡還真熱鬧,比醫院裡頭有趣兒多了……陳德的身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