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綰頓覺臉紅心跳,這傢伙。說這些話做什麼啊?
附近有人,馬車裡也不只是她一個人。
她忍不住隔著紗簾子看了一眼最前面車廂,仍舊在閉目養神的婉清,鬆了口氣,還好婉清沒有看過來。雖然她知道可能婉清根本沒有睡。
“不要說啦,你快去睡覺。”容綰想要將他趕走。
“嘿,我的綰綰害羞了麼?”孤濯卻是不願意走。說了一句讓容綰更加臉紅心跳的話。
“哪有啊。”容綰嗔道,卻緊接著又蚊子一般的小聲嘀咕道。“這傢伙都不害臊的嗎?”
容綰這幾句話說的聲音都很小,尤其是最後一句,幾乎等於是她的嘴巴說給自己的耳朵聽,
可孤濯卻像是聽見了一樣,說道,“你昨晚說想我的時候,都沒有害臊,我怎麼會害臊?”
容綰臉更紅,所以決定不再理會他了。
孤濯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騎著馬兒往前面去了,實際上他沒有聽到容綰說的話,但聽馬車裡的呼吸也知道她說了話,亦猜的出她在說什麼,就回了句,沒有想到是猜對了,
而且,他忽然發現,有時候他這個媳婦兒挺好玩兒的,逗一逗一天就很快能過去。
容綰沒有說話,等了半天孤濯也沒有說話,於是跑到車窗戶邊上,拉著車簾子一個小角,扯出一點點兒縫隙,想要看一看。
那邊婉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喚道,“少夫人。”
容綰就趕緊將車簾子放了下來,實際上她根本沒有掀開,所以也談不上放下來,只是將剛抓著車床簾子角落的手給鬆開了來。
婉清知道她要幹什麼,於是說道,“少主已經到前面去了。”
容綰聞言,頓時臉色一紅,婉清知道她要幹什麼,那也就是說剛才兩人說的話,都給她聽見了嗎?
“哦,我知道了。”她說道。
婉清卻好像沒事兒人一樣過來,服侍容綰更衣,洗漱。
容綰本來還有些羞澀的,可看到婉清就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方才她和孤濯說的對話一樣,就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洗漱,更衣完,婉清就下了馬車去。
挽香上來服侍容綰吃早膳。
容綰吃了幾口膳食,說道,“你也吃啊。”
挽香道諾,就在一旁陪著容綰一起吃了。
容綰說道,“晚上少主如果問我們要不要安營紮寨休息,你就去告訴他,我們需要休息,如果阿濯沒有問,那你就直接去給他說,我們安營紮寨需要休息。”
挽香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會過意,亦恍然,就笑道,“少夫人是想要讓少主休息嗎?”
容綰點點頭,“是。”
“少夫人待少主真好,少主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挽香笑著說道。
容綰卻趕緊說道,“你千萬別告訴他啊,否則我怕他不會聽我的停下來安營紮寨。”
挽香笑道,“婢子當然知道,婢子不會說的,少夫人放心!”
容綰吃完了以後,還是去看書,她也不敢吃多了,因為畢竟是在坐馬車,她害怕積食,並且坐馬車,縱然這馬車再怎麼好,行駛起來再怎麼讓人舒服,也會讓胃難以消化食物,所以她吃了個幾分飽就不吃了,亦不想吃了。
看那些小人書,很快就一天過去了。
天色剛剛黑了一些,容綰就給挽香使了個眼色。
挽香笑了笑,道了一聲諾,就下馬車去給孤濯說容綰交代的事情去了。
容綰本來還擔心,孤濯會識破了她的小心思,不會安營紮寨停下來休息。
哪裡知道,倒是沒有過多久,隊伍就停了下來。
挽香回來稟告說道,“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