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你們兩個人的親事,所以他算是你的未婚夫。”
“你說什麼?!”俞樂樂震驚地一掌擊向桌面,登時把那張竹桌給轟成裔粉。
俞軒雖然及時揚袖遮面,卻還是被飛濺的碎屑給沾得一頭一臉。
看來女兒的功力似乎又更深厚了,若是不小心被打到,他這把老骨頭可吃不消。他連忙轉身往外逃去。
“爹,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俞樂樂忿忿地急追在後頭。
“那你先答應爹不生氣、不打人。”女兒那性子平常是挺溫順的,但若是讓她發怒,可是見人就打,連他這個爹也無法倖免。
“你要我怎麼不生氣,你居然想把我嫁給四師兄,你明知道我最怕他了,你還要我去送死,有你這麼當爹的人嗎?”
“我都說了那是你們小時候定的親事,何況小時候你明明就不討厭他呀,他生病,你還去照顧他哩。”回頭一瞥,見女兒緊追在後,俞軒趕緊加快腳步。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總之,你去把婚事給我取消!”俞樂樂怒嗔。要她嫁給那個殘戾可怕的四師兄,她寧願一輩子都不嫁。
此時某間竹屋下,有兩人翹首觀望著前方在追逐中的那兩人。
“啊,二師兄,你瞧師姐好像快追上師父了!”嚴無憂緊張地喊道。他是清心谷裡排行第七,也是最年幼的弟子,今年僅十六歲。
“一段時日不見,看來師妹的輕功又更精進了。”不疾不徐地搖著手裡的白玉扇,排行第二的全不愁一臉悠哉地笑道。
“二師兄,師父快被師姐追上了,你快想想辦法呀。”嚴無憂急得拉著二師兄的袖子說。
“別擔心,以師父的功力,師妹一時還追不上師父,走吧,咱們喝茶去。”
滿林秋楓,赤紅如火。
仰躺在溪畔一塊大石上慵懶地曬著秋陽,俞樂樂一邊啜飲著她最愛的猴兒酒,一邊吟唱著亂七八糟的曲子,快活得半闔著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閒。
她性子閒懶,不愛管閒事,偏偏麻煩事總愛找上她。
而且一樁比一樁棘手,一件比一件危險。
但這一次爹也太過份了,居然要她去救那個可怕的四師兄,還瞞著她,偷偷把她的終身賤賣給了他。
他耶,那個兩次差點殺了她的四師兄,真要嫁給他,她還有命嗎?爹這分明是想謀害親女嘛。
樂樂,定下這門親事爹當日也是萬分不願呀,可是你四師兄他娘曾救過你娘,這個恩情咱們不能不報呀。
想起前幾日爹說的話,她不滿地輕哼。不能不報,所以就要她拿命去報,娘啊,您在天上有知,必也不忍心看女兒去送死吧。
不過,這次若你能治好你四師兄,也許你便可以用這個恩情向你四師兄他娘要求取消這門婚約。
為了爹這句話,所以她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治四師兄了。
從清心谷到寒星門,騎馬的話約莫五、六個時辰便能到了,俞樂樂此刻所在的這處溪畔,離寒星門已很近,再一、兩個時辰就能到了。
可來到這裡她就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了。沒辦法,她怕咩,兩次差點就死在四師兄手上,導致她一看見他,就會心生畏懼,總是擔心,不知他下一刻又會想出什麼惡毒法子來害死她。
所以在十六歲那年,在他差點把她頭給砍下來那次,她便隨著姑姑一起離開了清心谷,到姑姑的荷風居去了,不曾再回去,直到兩年後,四師兄離開清心谷回寒星門,她才回去探望父親。
嘴裡塞進幾粒松子,清淡的甜香在舌上瀰漫開來,她甩甩頭不想再去多想,決定趁著難得的午後時光,睡個午覺,等睡醒後再趕路。
正眯著眼要打個盹時,一陣雷吼般的嘯聲驟響,驚得楓林內鳥禽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