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正在思忖那打傷他的人究竟是誰。四師兄雖然因為劇毒在身,無法使出全部內力,但能傷到他,可見那人武功也不弱。
在寒星門裡,有此武藝的人,她僅知道師叔和沈總管,但不可能是他們兩人。
“迅雷,你好香。”他埋在她頸窩嗅了嗅。
“嗯。”她隨口應著,沒怎麼留意到他的舉動,喃喃自語地說:“晚點再問問沈總管,看寒星門裡還有誰有這能耐,啊,你在做什麼?”頸上忽然一痛,讓她低撥出聲。
“你好香。”他笑眯著眼說。
“我香,你也不能咬我呀。”發現自己被他整個人抱住,她頰上驀地一熱,猛地推開他。
他不滿伸手想再拉回她。
她機警地避開他的手,退離他好幾步,面紅耳赤,心頭那匹小鹿撲通撲通地亂跳著。
“迅雷,你過來。”見她離得遠遠的,他皺眉不悅地命令。
她努力鎮定心緒,板起臉孔說:“我不要,你再鬧,我要趕你出去了哦。”方才被他咬的地方像被火給燒了,一片灼熱,她悄悄伸手去摸,心裡也跟著發燙起來。
“迅雷不乖。”他嘟噥,雙手抱胸在生悶氣。
發現藥湯在滾了,俞樂樂沒空再理他,連忙過去在壺裡添了一碗水。
“迅雷,”他叫了聲,見她都不理他,又叫了幾聲,“迅雷、迅雷,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
“我在忙,別吵我。”她低著頭不理他,胸口那頭亂撞的小鹿還沒平息,仍在怦咚怦咚地跳著。
“你陪我說話。”
“我沒空,你若無聊的話……去睡覺好了。”她本來想叫他自己出去玩,旋即想到他身上的傷,認為還是讓他留在這裡安全點。萬一又有人想偷襲他,她還能幫他擋一擋。
不過那刺客應該不敢這麼明目張膽,這裡除了她,外頭還有兩名守衛看守著。
“我睡不著。”他皺著臉,走到她身邊蹲下,聞到藥壺裡溢位來的嗆鼻味道,不禁皺了皺眉,“好臭。”
“因為這裡頭放了不少有毒的藥材,這叫以毒攻毒。”
“這藥要給誰喝?”他在她身邊席地坐下。
“……”一個你字就在舌尖差點要脫口而出,俞樂樂及時想到倘若自己真這麼說,屆時說不定他會不肯喝下這藥,所以改口說道:“我自己要喝。”
“你生病了?”
“……對。”她敷衍地說。
“你哪裡痛?我幫你吹。”他很認真地說。
她原本是要抬起那日被他弄傷的手腕,可是都過了一、二十天,她的傷早就好了,想了想正要開口,看見他滿臉塵土,她順手拿起手絹,一邊替他清理,一邊問:“你是在哪裡遇到那個黑衣人的?又是怎麼逃回來的?”
“我去拔草給馳風吃遇到的。他突然跳出來用力打我,我被他打得跌倒,後來他還想再打我,我朝他扔了一把沙,就跑回來了。”回答完,他還不忘她的病痛,“迅雷,你哪裡痛?”
“拔草?所以是到後山那裡。”她知道那裡有一大片草地。
“迅雷,你哪裡痛?”見她遲遲不說,他大聲問。
“這裡。”她隨手指了下左肩。
他站起來朝著她的左肩用力吹著氣,“這樣有沒有好一點?”他吹了半晌後抬起頭問。
“嗯,好多了。”
“那你不要吃這臭臭的藥了,我們出去玩吧。”他興奮地拉她起來。
“呃,我突然又覺得好痛,一定要吃藥才行。”她立刻佯裝疼痛地說。
他趕緊再對著她左肩用力地吹著氣,“那這樣呢?”
“現在換這邊痛了。”她指著右肩說。
結果寒鋒一整天都待在醫廬裡幫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