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蕭弘清的脖子,那親熱勁兒,周寶璐簡直吃醋。
真是不明白,這個鋒利的男人到底為什麼能這麼得這些小胖子的喜歡。
全哥兒大概還不夠大的去喜歡蕭弘清,他大約剛睡醒,胖臉兒呆呆的,周寶璐抱著他他就呆呆的坐在周寶璐的懷裡,瞪著王叔和姐姐看。
打一個小呵欠,烏溜溜的眼睛就更黑亮起來。
全哥兒把肉肉的拳頭往嘴裡塞,又在周寶璐懷裡跟蟲子似的拱來拱去,丁點兒大就不消停,媛媛卻是個小淑女,三王叔抱著她,就乖乖的不動。
蕭弘清對小孩子很有耐心,哄的媛媛歡歡喜喜的,蕭弘清要走的時候,還捨不得的抱著王叔不放。
蕭弘清保證說:“很快再來看媛媛。”
小無尾熊才被周寶璐抱了下來。
這時候,靖海侯已經急急的趕到東宮,請見太子妃了,蕭弘清見狀,倒不好就走,只對周寶璐說:“嫂嫂在屋裡歇著,我去與他說。”
周寶璐笑道:“也不必這般謹慎,雖是外臣,也算是一家子親戚,我總不好不搭理他。”
蕭弘清見周寶璐堅持,便點頭道:“那我去院子裡。”
靖海侯進來就請罪:“微臣管束不力,致臣妻冒犯娘娘,請娘娘降罪。”
蕭弘清道:“豈止是冒犯,側妃娘娘出來傳話,那是尊重她是侯夫人,娘娘才沒遣丫鬟出來,她倒還追打起側妃來了,幸而我進來了,不然真叫她打了側妃娘娘,我瞧你們家怎麼收場!真是無法無天,虧得也是侯夫人,半點兒規矩都不懂?此事,我必是要請旨訓斥的!”
“靖王爺且息怒。”周寶璐笑吟吟的說,蕭弘清自願扮白臉,周寶璐就樂的扮紅臉:“我瞧著靖海侯還是懂規矩的,想必今後定會約束侯夫人了。”
周寶璐深諳說話如何才不實在的真諦,對於如何處置侯夫人,壓根兒不給準話:“這也罷了,倒是侯爺家的姑奶奶,我孃家嫂子劉氏的事,靖海侯可清楚?”
靖海侯自己也知道,女兒的事情命人回孃家報信,肯定是避重就輕的,若不是性質嚴重,也不會被女婿送回公主府,老婆還急的那樣,便道:“小女愚鈍,還求娘娘海涵。”
周寶璐便道:“又不是惹了我,我有什麼海涵的,只是嫂子所作所為,雖然吳大人看在我們家的臉面上,沒有追究,咱們家卻是沒有就當沒事人一樣的道理,總得有所表示,給人交代才是。”
靖海侯的心都涼了半截,女兒的性子他自是知道的,太子妃娘娘說的這樣不容轉圜,加上妻子的表現,那定然是闖下了大禍,只得叩頭道:“請娘娘示下。”
周寶璐道:“這話,明日我還要請了家裡伯孃、嬸孃並我母親進宮來說,這幾年,只望嫂子能安分守己,修身養性,在家裡伺候婆母,撫養侄兒侄女,才是要緊的,請侯夫人、少夫人等貴府女眷,沒有要緊事也不要打擾才好。”
這就是要把劉桃花關在帝都家裡的意思了,不能出門,不能交際,也不能回孃家。不過臉面還是周全了一下,總是在家裡。
周寶璐接著說:“其實按理說,嫂子原該靜心禮佛才是,只是到底夫妻一場,哥哥不忍心,且又看著侄兒侄女年幼,總要有母親扶持才好,是以才如此,唉,這也實在叫人為難。當然,若是侯爺與侯夫人不情願,覺得委屈了嫂嫂,要接了嫂嫂回家去,那也無妨,嫂嫂的嫁妝,我們家向來沒沾手的,清點起來也容易。”
靖海侯呆了一呆,這話這般強硬,他也無法爭辯,靖海侯也是十分有決斷的人,立時便磕了頭道:“是!”
靖海侯出了東宮,立刻回家審人,靖海侯夫人在東宮折戟,丟了人不說,還不知道後面怎麼樣呢,正在家裡摔東西打丫鬟的發火呢,靖海侯回家一問,當即就往他臉上撓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