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來眼去。
只不過雙方剛有了點兒情愫,就叫姑娘的母親發覺了,就是這位正滾在地上的婦人,她孃家父親做著個小官兒,丈夫也剛捐了官,女兒生的這樣美貌,這位母親安心要她高嫁的,怎麼會容她嫁給這個來路不明,粗野的凶神惡煞的男人,還是個外族人!
一看他這粗野的樣子,就定然沒什麼好出身。
聽說這婦人但凡見天寶王子來了,就站在門口高聲武氣的叫罵,四川人罵起人來,當然有別於北方的豪放,但也相當的有氣勢,別說天寶王子,就是一般男人也忍不住的。
天寶王子忍了兩回,就忍不住去找這位姑娘,想要約了姑娘私奔,可是姑娘哭著表示,父母生養之恩不能拋棄,只能來生再見了。
是以原本想再在瀘州喝兩個月酒的天寶王子,就此黯然神傷,離了瀘州。
“媽呀!”這是小櫻聽完八卦之後的感嘆,又問:“你怎麼就知道的這麼詳細?”
金字道:“王子自己說的呀,前兒有人送了幾罈子瀘州老窖來,王子就對著酒罈子嘆了口氣,很惆悵似的,公主殿下聽見了,罵了他一句神經病,他就把這個事兒說出來了,可傷心了,眼圈兒都紅了,想想都可憐,公主殿下可兇了,還說他活該,不過倒是叫人把那幾罈子酒收到後頭去了,隔天就打發人往承恩公府送了去。”
嘖嘖,這位天寶王子,叫人說他什麼好呢!
小櫻笑道:“那這會兒是怎麼一回事?”
“不明白啊。”金字一臉茫然,但是,顯然剃了鬍子的天寶王子已經完完全全俘虜了金字,毫無緣由的就站在了天寶王子一邊:“突然就上門了,進門這做孃的就扯著天寶王子,要他娶這位姑娘,姑娘只哭。天寶王子如今都有咱們殿下了,怎麼還會娶那位姑娘呢,再說了,就是沒有公主殿下,他們家那樣子對人家,這會子又要吃回頭草,哪有那樣的道理!”
金字義憤填膺。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啊,大公主的那點子性子,小櫻沒有不知道的,如今這府裡的丫鬟,也都見不得貌美如花的人受委屈,真真是一脈相承。
小櫻見金字沒料了,又叫那婦人在地上嚎哭著也沒點兒新詞,熱鬧真不好看,便索性進去見莊慧公主了。
莊慧公主坐在裡間炕上,正隔著窗子往外看呢,只是隔太遠見不到,只嘴裡嘀咕:“這混賬,倒沉得住氣,還沒兇起來。”
小櫻進去磕頭請安,笑道:“娘娘打發奴婢來給公主殿下請安,有一盒新鮮點心,不是御膳房出的,娘娘吃了說好,打發奴婢送來,給公主殿下嚐個新。”
莊慧公主笑著問了太子妃娘娘好,叫小櫻起來,示意一旁站著伺候的大丫鬟接了盒子,又拿了塊銀子賞小櫻:“倒累你跑一趟,你坐坐,叫你妹妹給你倒杯茶。”
小櫻忙道不敢,莊慧公主笑道:“不必與我客氣,你常在嫂子跟前伺候,原是不同的。在我這裡,自然是有座兒的
。嫂子打發你來是做什麼我也知道,要說單送點兒東西,自然不會勞動你,想來嫂子不大放心我,叫你來瞧瞧,你瞧,剛好趕上熱鬧了,你不如看完了再走,回去也好回話。”
小櫻何等伶俐,立時便笑道:“真是再怎麼也瞞不過殿下,娘娘是怕殿下欺負了王子,到底是王子呢,叫人家太過委屈,也不好交代,才打發奴婢來瞧一瞧吧。”
這話頓時奉承的莊慧公主心情舒暢,偏還一撇嘴:“他還委屈呢,你出去瞧瞧,才幾天呢,就有姑娘找上門來要嫁他了,哼哼,倒是春風得意的很!”
哎喲這話!小櫻雖然還沒嫁人,也聽得出這話裡頭的醋味兒,難道公主殿下看著天寶王子那一臉大鬍子都能喜歡他?要真這樣,那天寶王子也太是個人才了。
小櫻就試探著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