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了:“呃,要真是那樣,倒是真有點煩……可如今這樣,也煩啊,難道你不煩?”
周寶璐想了想,拍拍桌子:“來,坐好。”
做什麼呢?蕭弘澄本來坐下來後歪在炕上和周寶璐說話,這會兒見她突然鄭重其事起來,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蕭弘澄有個好處,聽媳婦的話!果然就爬起來,在炕桌對面正襟危坐。
周寶璐很正經的說:“要是她真是你的侍妾,我就煩,可如今你跟我說,她只是屬下,我就不煩,你再跟我說一次,我到底煩還是不煩?”
蕭弘澄立刻表白:“我從來沒有碰過她,真的,今後也不會。她就是個屬下,和洪良娣是一樣的。”
周寶璐說:“那不就結了,和女官是一樣的,無非就是稱呼不一樣罷了,當然,她也比女官麻煩些,是正兒八經下旨賜的,最麻煩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屬下,還覺得是你的側妃呢。”
小鹿看問題,角度永遠那麼別緻,蕭弘澄莞爾,然後就被周寶璐瞪了一眼:“你還笑呢,今天她端著側妃的樣兒跟我打擂臺,我真想把她抽你跟前來,那個時候我就煩的很,都怪你!招蜂惹蝶,不是好人!”
蕭弘澄還是笑,又去拉周寶璐的手:“我有什麼辦法,為了我的名聲,為了你的名聲,我都得有這樣一個側妃,就是父皇,也不能不賜,不然還得有個不慈的名聲呢。”
周寶璐嘆氣,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怪不得蕭弘澄,認真說起來,蕭弘澄能做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算得上驚世駭俗了,他的情意,她又怎麼不明白呢?
只不過今日吳月華那側妃的樣子端著,就算知道內情,周寶璐心裡也怎麼都不自在。
不過周寶璐到底是個心寬豁達的,只低沉了這麼一小會兒,又鬥志昂揚起來:“不要緊,不就一個小姑娘嗎!我有的是辦法!”
蕭弘澄笑,周寶璐這老氣橫秋的口氣真是太可愛了,於是他很配合的問:“什麼辦法?”
周寶璐得意的一笑:“我已經拿到資料了,你只管等著看就是了!”
然後她又囑咐說:“今天的事兒,你別理會,不過是一點兒言語官司,你去出頭兒,倒顯得我無能,芝麻大點兒事都要靠著你,叫人小看了去。”
周寶璐巴著手指盤算著:“聽說禮嬪又有了身孕,說不準就要晉妃位了,我瞧著,這不是個安分的主兒,趁著如今她還算不上什麼,咱們自己的地方先平定了,也免得今後被人鑽了空子。”
簡直豪氣干雲。
這話還真說到蕭弘澄心裡去了,他說:“你說的很是,如今宮中諸嬪,也就是禮嬪與寧嬪最有希望晉妃位,也都合適晉妃位,端看父皇聖心如何了。”
這些事上,周寶璐並沒有受過什麼教導,向來只是本能,她只是覺得如今蕭弘澄為太子,二皇子圈禁,三皇子已經站在了太子的陣營,所以她的目光就落在小孩子們的身上:“父皇不立皇后,想來也是為了你。如今沒有妃位而有皇子的只有寧嬪和禮嬪,寧嬪雖然是你表姨母,可在這種事上,就是親姨母也是說不準的,反不如禮嬪上位,四川衛氏不足為懼,禮嬪嘛,膽子是大一點,看著不安分,不過也不是不好,在這樣的地方,越不安分反而越不足為懼,看諸位皇子的生母,我覺得,父皇若是把後宮權柄交給禮嬪,就足可見他老人家顧念著你呢。”
周寶璐談笑間就掀翻了蕭弘澄兩三年前的佈置,蕭弘澄索性把這些佈置都告訴她,橫豎在這後宮裡,真要對上那些人的,反而是周寶璐。
兩人通了氣,有些事才好安排。
一夜密談,皇太子夫妻二人就已經定下了今後的十年。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要我做一個訪談,需要一些問題,嗯,各位如果有想要了解的,可以在評論裡向我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