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只有你剛好倒黴,柿子都是撿軟的捏,誰叫你是軟的那個呢?”
莊柔公主笑著站起來:“好了,今兒我就是特地進宮瞧你的慘樣的,這會子我看見了,心裡很暢快,就跟那天我說那些話一樣暢快,禧妃娘娘好生歇著,待我回頭去瞧瞧您母親,大約還能暢快一回,哈哈!”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徹底不要臉面不要性命了!
可這樣的莊柔公主,禧妃叫她氣的差不多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莊柔公主走出衡玉宮,有個宮女恭敬的站在外頭樹下,見了莊柔公主,恭敬的福身道:“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聽說您進宮來了,請您過去說話兒。”
莊柔公主的心中不由的劃過一絲畏懼,可很快,她又挺起胸來:“好!”
去就去,周寶璐還能吃了她不成?
她上了在宮裡用的喜鵲登梅的小轎子,雖然不肯露怯,心中卻是有些打鼓的,失敗者對上勝利者,總有些淒涼以及畏懼的心態。
東宮裡安安靜靜的,轎子一直抬到正殿的臺階底下,東宮的兩個大宮女一起上來,給她打起簾子,扶她下轎,笑道:“公主殿下來了,娘娘剛才還問呢!娘娘這會子正在東配殿的稍間裡坐著,公主殿下只管進去就是了。”
莊柔公主一言不發,只跟著進去,周寶璐盤著腿坐在炕上,手裡拿著本冊子,正聽一個丫鬟回話,見她到了門口,就招招手叫她進來,莊柔公主進去就聽到一句秋天的租子收齊了,再兌了銀票進來。
那丫鬟見了莊柔公主,便沒再說了。
周寶璐也把冊子丟開,叫她坐,又叫上茶上點心,這太子妃的尊貴,太子妃的榮耀,叫莊柔公主心裡頭說不出的不是滋味兒,也就忍不住刺她一句:“娘娘別忙了,你這裡的東西我又不會吃,我還沒活夠,不想死呢!”
“既不想死,你就該收斂點!”周寶璐說:“你覺得,你這樣劍拔弓張,渾身帶刺兒,見誰刺誰的樣子,就能活的長久了?”
周寶璐冷笑道:“我看你倒是嫌命長,捨不得你母親,想要去陪她了?”
“你!”莊柔公主頓時就怒了:“你敢這樣說我!你憑什麼這樣說我!”
她只怒了一下,又突然冷靜下來,說:“前兒我幫了娘娘一把,娘娘怎麼說也該謝我一回才是吧,倒叫我來訓斥,這是何道理?”
周寶璐覺得頭疼,這蕭三福真是性情大變,以前是魯莽驕傲,不把人放在眼裡,可如今,竟總有那麼點陰測測的味道,真是……還不如以前呢!
周寶璐想了想,她覺得蕭三福逢了大變,又被幽禁過,導致現在性情偏執,對人總有仇恨,只要有機會咬一口她就一定會咬一口,十分的不穩定。
又是破罐子破摔似的,頗有點什麼都不在乎的意味。
大概跟她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只能比她更蠻橫,更不講理!周寶璐便說:“明明是應該你謝我才對,如果不是我鬧出來,你哪裡來的機會說那些話呢?又哪裡來的機會叫禧妃娘娘這樣狼狽呢,是不是?”
莊柔公主想了一想,居然就點點頭。
周寶璐趁機說:“禧妃娘娘以前做了什麼,叫你恨的這樣?”
莊柔公主不肯說,怔怔的想了一會兒,突然就潸然淚下了,大約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周寶璐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拿不到憑據的事?”
莊柔公主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看來是吃了啞巴虧,禧妃慣會那些私底下的陰私花樣,叫人有苦說不出,常常內傷。莊柔公主又不是特別聰明的人,說不得就著了道。
周寶璐說:“我今兒請你來說話,也沒別的意思,想問問你以前禧妃娘娘的事。”周寶璐掂量了一下,莊柔公主如今的樣子,跟她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