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柔公主在這裡吃飯,叫他們好生奉承著,揀了公主愛吃的東西做來。”
然後又回頭對莊柔公主道:“再敢在我跟前說這樣的話,我打你嘴巴子!別以為我怕人說就不敢,你問問你大姐,我有沒有擰過她!”
莊柔公主蔫頭聳腦,半晌才答了個:“是”字。
真的,如今她孤零零一個公主,沒母親沒哥哥,嫁了個侯府,還是次子,用膝蓋想永寧侯府也不會為了護著她來找太子妃的麻煩,太子妃要真打了她,她也沒法找補!
關鍵她這樣的話捱了打,還沒法去父皇跟前哭訴。
莊柔公主老老實實的坐在炕上跟周寶璐吃飯,東宮的供奉其實也沒什麼出奇之處,無非就是用料精細些,也不定什麼例,太子太子妃想吃什麼就傳什麼。
周寶璐進宮之後,打發百合管自己的小廚房,飲食大事,最容易給人可乘之機,決不能馬虎,百合一家子三代都管著公主府的廚房,她爹這會子還是公主府廚房的大總管,頗是一個肥差!
百合從小兒在廚房廝混,自己不僅幾個家常小菜做的得人意,而且對廚房裡頭的種種花樣也是熟悉的很,越發歷練的細緻明白。
這會子聽周寶璐吩咐的話,上了六個菜兩個湯,除了兩個菜是辛辣口味,給周寶璐預備的之外,其他的揚州獅子頭之類的菜,都是照顧著三公主的飲食習慣。
莊柔公主從小兒在慶妃跟前長大,口味偏向兩淮的習慣,且她生的雖不算嬌弱,卻與絕大部分年輕貴胄女子一樣,吃的少而講究,生怕發胖,第一次和周寶璐對坐吃飯,見周寶璐不怕吃肉,也不怕吃飯,一人竟然能吃大半個獅子頭,實實在在的嚇了一跳。
莊柔公主撇撇嘴:“這麼能吃,怪道這麼胖!”
周寶璐得意的說:“你大哥就喜歡我這樣胖的!怎麼著吧?前兒還說我瘦了呢,要我好生補一補。”
說著還得意的扭一扭腰。
真是夠了,差點兒沒把莊柔公主氣出個好歹來!
腰那麼圓滾滾的,那麼多肉,穿衣服都得選裙襬大的好襯得腰細,還扭!
周寶璐又吃了一塊餚肉,問她:“你與駙馬怎麼著?”
就算貴為公主,說到新婚的駙馬,莊柔公主臉上還是有點微微發紅,嘴裡嘟噥了兩句,周寶璐沒聽明白,倒是聽到了最後那句話:“駙馬不就是一片馬嗎?”
周寶璐眼睛微微眯一下,伸手就去擰她的嘴:“胡說八道!”
還真是下了力氣的,擰的莊柔公主連忙往後躲,不服氣的說:“這是大姐姐說的,你擰我做什麼!”
周寶璐道:“她說的你說不得!她的駙馬是什麼人家,你的駙馬是什麼人家?她親哥是太子爺,只有駙馬靠著她的,沒有她靠著駙馬的,你跟她怎麼比?永寧侯好歹也是個正經勳貴人家,雖說不怎麼顯貴,可這侯爵不是假的,太子也跟我說過,永寧侯家有規矩有眼色,但凡你尊重些,也不是靠不住!”
這話聽起來很是戳心窩子,可越是這樣的話,越能叫莊柔公主服氣,周寶璐看的明白的很,如今莊柔公主這個樣子,你若是婉轉的勸她些別的話,她定然覺得你假模假樣,不屑一顧,倒不如把利害關係擺給她看,她就沒別的話了。
果然莊柔公主噎了一下,真沒話來辯了。
當然,周寶璐深諳打一悶棍給一顆甜棗的做法,接著又說:“再說了,就算是這樣,莊慧敢在我跟前說這樣的話,我也擰她!雖說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到底還是夫妻呢,夫妻情分總不是拿公主頭銜壓榨得出來的,父皇多尊貴?我聽說以前也是敬重中宮的,何況你們!駙馬知道規矩,你們也得知道尊重才是,女人這一輩子,夫妻之情又更要緊些,琴瑟和諧了,今後又有了胖娃娃,那不比什麼不好?你少聽莊慧胡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