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摧枯拉朽的。”
李光弼沉聲道:“那你可看好了。我李光弼不是自吹自擂,攻這座小城還用不著傷腦筋。”
大營紮好,李光弼決定明日一早發動攻城。但天黑之後,李光弼接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隨著稟報之人來到營外的山坡上,站在高處遠遠朝著身邊人的手指看過去,李光弼看到了一大片的火把的光亮。他們正在慶州城西南方向的山道上蜿蜒而行。像是一條無邊無際的火龍,慢慢的移動著,慢慢的進入慶州城中。
“天黑之後,山頭上的瞭望哨便看到了敵軍增援的火把綿延不絕,看上去是他們調集了重兵來此守城。所以便稟報了大元帥。”身邊的將領低聲的回稟道。
李光弼皺眉沉思,對方增援的兵馬到了,看著架勢,人數著實不少。明日的攻城,恐怕要費一番周章了。
一群人從營中趕來,卻是鄭秋山到了。
“嚯,這麼多的增援兵馬到了?守軍數目如此巨大,配合著堅固的城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李帥,依我看,明日需要謹慎行事了。之前商定的是無需太多攻城器械直接強攻城池,但照這個架勢,強攻怕是要吃大虧。”鄭秋山嘀咕道。
李光弼皺眉不答,眼睛盯著那綿延不絕的火龍。在這裡站著半個時辰了,那火龍絡繹不絕沒有斷絕的跡象。粗略算一算,這已經恐怕有上萬人進城了。
這城中不要太多的守軍,即使只有兩萬守軍,以自己手頭有八萬兵馬,強攻下來也許是不成問題的。但問題是,自己手下這八萬兵馬,近一大半都是新募的兵馬,他們可不是攻城的料。
強攻城池可不是跟著叫一叫衝一衝便成的,那是需要極為堅韌的意志和勇氣的。這些都需要精銳兵力擔當主力,方可死咬不放。那些新募的兵馬,一旦看到眾多的傷亡,他們便會崩潰。這種情形,李光弼看的不知道有多少回。如果傷亡太大,後面恐難推進。雖然李光弼並不介意這些新兵們的性命,但短時間內,兵馬是難以補充的。南方雖然在不斷的募兵,但兵馬一茬茬的趕來也需要時間的。而且這入蜀的第一戰若是大意敗了,那可真是天大的笑柄了。
“或許應該打造些攻城器械,冒然強攻恐怕要折戟於此。”李光弼心中沉吟。但嘴上卻道:“那又如何?如此小城,便想擋住我大軍的去路?那是休想。明日上午,相機行事。”
鄭秋山心中冷笑:“相機行事?沒把握便是沒把握,偏偏要說的這麼好聽。”
次日清晨,李光弼早早便來到營前觀察敵情,曙光照耀下,城頭上空空蕩蕩的,只有少量計程車兵在遊蕩。昨夜密密麻麻的守軍不知為何全部不見了。城頭上計程車兵們悠閒自得,似乎並沒有劍拔弩張如臨大敵的樣子。城樓中似乎還傳來他們大聲的說笑聲。
全副武裝的將領們陸續來到李光弼身邊,有人低聲問道:“李帥,攻不攻城?兄弟們都已經吃過早飯了,都準備好了。”
李光弼皺眉看著城頭,百思不得其解。他很想下令一鼓作氣的攻下此城,但他又覺得眼前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一股陰謀的味道在瀰漫。他一向便是個思慮周全的人,當年和哥舒翰搭檔時,哥舒翰是個不顧一切的莽夫,而他則是那個牽著哥舒翰的韁繩的智者。正因為如此,很多次的勝利都得益於他對哥舒翰的約束。哥舒翰的勇猛加上李光弼的謹慎,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組合。所以,李光弼一向對自己的行事作風是很自信的。人生中的那幾次慘敗,其實並非李光弼沒有考慮周全,而是哥舒翰執意為之,所以才讓自己清白的經歷染上了汙點,某些時候,李光弼響起那些事還對哥舒翰抱有恨意。
眼前的事,需要自己做主。既然自己覺得有陰謀,那麼李光弼還是覺得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昨夜和現在的詭異情形,讓李光弼認定這是對方故意為之,故意示弱,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