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這&rdo;軍醫還待辯駁幾句,卻見陸慈注意力早集中到了延況身上,此時正在研究腿上的傷。
&ldo;嘖,你看你這個止血,那是能按這裡的嗎?血從哪裡流過來的你平時自己身上感覺不到嗎?&rdo;
&ldo;呃&rdo;軍醫額頭見汗,這個還真是感覺不到啊,難道這也是可以感覺得到的嗎?為什麼他從來不知道啊?他感覺自己此時很像個外行啊怎麼辦?
陸慈嘴上說著手腳卻是不慢,只見她伸手從大腿傷口那裡往上比劃,直捱到腿根了才停下來,伸著指頭按了下去緩了一下確認道:&ldo;就是這兒了。&rdo;
&ldo;咦?&rdo;軍醫徹底迷茫了,眼前這女子所謂的止血點竟然離那傷口足有一個巴掌那麼遠,這叫止血點?這是眼神不好吧?
&ldo;誒,你!&rdo;正疑惑間,忽見陸慈解開了捆在腿上的布條,驚得軍醫慌忙上前阻止,卻是遲了一步,只見拆下布條過後,那血流的更厲害了,幾乎是用噴的。
&ldo;你什麼你,幫忙啊!&rdo;眼見陸慈這般亂來,軍醫徹底絕望了,想著反正延況也是這個奄奄一息的樣子了,也好不到哪兒去了,反正到時候郕伯降罪也多一個頂鍋的,這般想著也就閉著眼睛照做了。
而一邊的統領們估計也是同樣的想法,反正看樣子延況離死透也差不多了,雖然不指望什麼奇蹟,但是死馬當活馬醫也算是聊表安慰了,所以一個個地也就由著陸慈這般折騰了。
然後,奇蹟真的產生了。
陸慈讓那軍醫抬起延況左腿,自己拿著拆下來的布條血淋淋地就這麼往腿根上纏,最後緊緊打了一個結,末了還讓軍醫用手按著,自己便開始掏腰包。
等陸慈拿出針袋,還沒鋪開就聽見周圍齊齊驚呼,抬頭一看,血止住了!
&ldo;神了!&rdo;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那軍醫此時更是瞪大了眼睛,此時眼前這一幕帶給他的衝擊無疑是最大的。
此時陸慈也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此次衝上來她也是有些冒險,她一眼便知延況身上兩處傷最急迫的不是胸口那一處,因為那裡雖然離心臟極近,但是卻還是有那麼一點距離,反而是腿上這一處最是嚴重。
從這個出血量她可以十分肯定是劃到了動脈,但是到底動脈血管傷到什麼程度她不敢肯定,如果只是破裂了一點,那倒是很有希望,如果是徹底割斷了,二十一世紀是有救,但是在這個幾乎蠻荒的時代,那就有些麻煩了!
不過所幸血是止住了,那就證明動脈並沒有徹底損斷,至少下一步的縫合不會那麼麻煩。
陸慈看了看那傷口,長度幾乎達到二十厘米,這麼斜斜的劃上去,中間那一段尤其深,也就是那裡傷了動脈,此時整個傷口被軍醫之前簡單的縫合過。
&ldo;嘖!&rdo;陸慈看得是直皺眉頭。
&ldo;這,敢問有何不妥?&rdo;那軍醫聞聲一個激靈,在見識陸慈神奇的止血手段以後立馬老實了許多,此時只當陸慈又要給他上一課。
&ldo;你這兒刀呢?&rdo;
&ldo;這兒這兒。&rdo;軍醫立馬乖巧地遞上。
&ldo;點燈。&rdo;
&ldo;啊?哦哦。&rdo;一盞小小的油燈被端上來。
卻見陸慈拿著那小刀子在火上燎了幾下,二話不說就割開了傷口的縫線,麻利的把傷口清理乾淨了。
一干人等雖然不明白陸慈的動作,但因為之前的開場震懾都默契的沒出聲,此時都是好奇地看著。
然後他們就看見陸慈手上拿著個布卷,刺溜一下子就展開了,長長的布條也不知是什麼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