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許久不見的段圭忽然找上門來,還當真給帶了一套酒器,瞧著竟比宮中見到的更加精細些。
&ldo;公子先前答應了要送醫慈一套酒器,因總覺得宮中的不太好,便特意著人制了一套,又好看又好用,送給醫慈正好合適的。&rdo;
陸慈笑眯眯地把玩著一隻爵,樂道:&ldo;有勞有勞!告訴你家公子,他什麼時候有空了來喝酒哈。&rdo;
&ldo;多謝醫慈了。&rdo;段圭笑道:&ldo;圭此次來還有一事,可能要勞煩醫慈去公子府上一趟。&rdo;
&ldo;尚意又病了?&rdo;
&ldo;呃,這倒不是公子。&rdo;段圭神色古怪道:&ldo;是己衡。&rdo;
&ldo;己衡?&rdo;
&ldo;他也是公子門下之人,醫慈是見過的。&rdo;
&ldo;知道知道,還跟他一起吃過飯呢,他怎麼病了,嚴重嗎?&rdo;
&ldo;這……&rdo;段圭猶豫著不知如何說,&ldo;醫慈還是去一趟再說吧。&rdo;
段圭這麼說,陸慈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鑑於這期間延況仍在郯國逗留,陸慈著實不好露面,幸好段圭給她準備了帷帽,長長的帷布把她整個人遮住,簡直雌雄莫辨。
因為延況的緣故,班勖不方便外出,為了陸慈的安全起見,便找了枚頗來做&ldo;臨時保鏢&rdo;。
三人到了尚意府邸,枚頗被下人領去了別處,段圭則一路把陸慈引至一處廂房,而尚意早等在那裡,陸慈一見他,摘了帷帽也顧不上寒暄了,問道:&ldo;人呢。&rdo;
&ldo;在裡面。&rdo;
尚意說著就帶她進了裡間,只見榻上躺著個人,此時正在昏睡之中,看相貌正是己衡無疑。
只是他衣衫有些凌亂,面色慘白,發須散亂不已,這番狼狽哪還有當初儒雅鎮靜之態。
陸慈有些驚異,上前給他把了脈,又仔細檢查了一下,方道:&ldo;他這是急火攻心吧。&rdo;
尚意聞言苦笑一聲:&ldo;算是吧。&rdo;
陸慈好奇地看他一眼,又瞄了昏睡的己衡一眼,搖搖頭道:&ldo;得了,還是先開藥。&rdo;
說著便唸了個方劑,尚意讓人記了立刻去煎藥。
&ldo;先給他安神,讓人熬點蓮子去去火。&rdo;
尚意頷首答應了,問道:&ldo;他沒事吧?&rdo;
&ldo;沒事沒事,就是這暑夏燥熱,一時肝火旺了而已。&rdo;陸慈說完忽然好奇道:&ldo;看他那模樣,是被什麼事給氣著了?&rdo;
雖說她很少與己衡這人有交集,但是印象中這人向來涵養有餘,應該極少有什麼事能把人氣成這樣吧?
見陸慈一頭霧水,尚意無奈道:&ldo;此事說來實在有些損人顏面,還望醫慈保密。&rdo;
&ldo;好說好說。&rdo;
陸慈答應了,尚意便將她帶到外間,此時段圭也候在那裡,尚意對他道:&ldo;此事段卿知曉得更清楚,還是你來告訴她吧。&rdo;
陸慈轉臉去看段圭,他拱拱手便敘起了發生的事。
原來昨日夜裡,己衡好端端地在家看書,忽然兜頭一個麻袋套下來,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一個手刀給劈暈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遭劫了,而劫他的人竟是延況!
那延況陰測測盯了他半天,說道:&ldo;我竟不知你還會易容之術?&ldo;
己衡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