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呢,又見枚頗從外頭竄進來了,陸慈驚訝著他的速度,班勖則一臉緊張地問:&ldo;枚頗兄弟你沒,沒聽見什麼吧?&rdo;
&ldo;聽見了啊。&rdo;
&ldo;啊?&rdo;
&ldo;我聽見敲門聲了。&rdo;
&ldo;嗯?&rdo;陸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有客來訪,&ldo;誰啊?&rdo;
&ldo;不認識。&rdo;
&ldo;得了,我去看看。&rdo;
陸慈見跟枚頗磨嘰不出來什麼,索性自己出去看看。
等她來到院中,卻見一個陌生青年男人立在那裡,陸慈乍一看有點愣了一下。
如果按照陸慈穿越過來後的所見所聞判斷,尤其是跟黎邑的百姓相比,眼前這人穿著可以說很是華麗了,甚至可以說有些考究。
想陸慈自打穿越過來,就基本上是天天穿麻袍,不過照她平時的性子,也不大在意穿什麼,只要有得穿就是了,況且跟她一路的都是幾個糙老爺們兒,誰會在意這些。
可這個陌生人卻是披著一件深黑的毛皮斗篷,內裡一襲深青長袍,長袖垂地,腰間一枚白玉若隱若現,頭上冠帶端整。
再看這人年紀不大,卻蓄著一把妥帖的鬍鬚,顯得有幾分沉穩,一雙眼睛也是極明亮的,瞧著甚至有幾分犀利之色。總之,此人周身散發出一種來自大地方的氣質。
顯然此人來頭不簡單,就陸慈愣神的功夫,班勖和枚頗兩人也跟了出來。
&ldo;呀!小圭!&rdo;
那陌生人見屋裡出來人了,正要作禮,忽然被這中氣十足的一聲高呼給嚇得一抖,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面目硬朗的劍客大踏步走過來。
&ldo;閣下是?&rdo;
&ldo;俺!俺呀!班勖呀!&rdo;班勖樂呵呵地走過去,撩起袖子圍住了臉,露出來的一雙眼睛鼓得大大的,充滿期待地看著那人。
&ldo;你是,你是小勖呀!哎呀你把鬍子刮啦!&rdo;那人認出班勖過後也是頗為激動,看著班勖光溜溜的下巴,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把。
這時在一邊看著的陸慈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ldo;敢問二位誰來解釋一下?&rdo;
經這麼一打岔,兩個久別重逢的人才回過神來。
&ldo;瞧我這腦子,咱們裡邊請,裡邊請!&rdo;
&ldo;哈哈,好好,咱們裡邊說,裡邊說!&rdo;
班勖無比熱情地將人往裡讓,兩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進了屋,剩下陸慈和枚頗兩人一臉好奇地也跟了進去。
畢竟他鄉遇故知,班勖顯得特別高興,等四人一坐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介紹起來。
&ldo;這是段圭,妹子還記得俺跟你說過嗎,俺要來郯國見好友,正是段圭啊哈哈,沒想到能在這裡遇上啊!&rdo;
說著又指著陸慈和枚頗道:&ldo;小圭呀,這是俺妹妹陸慈,這是枚頗兄弟。&rdo;
班勖大嗓門嚷嚷得房梁都快顫起來了,陸慈和枚頗二人也笑著和段圭打了招呼,這便算認識了。
&ldo;啊,想不到大醫竟是小勖的妹妹,久仰了。&rdo;
&ldo;啊?你知道我?&rdo;
段圭微微一笑道:&ldo;實不相瞞,此次段某前來正是為了求醫的,前幾日段某在城中醫館裡,看見大醫治好一位邪風症的病人,若非段某親眼所見,那是怎麼也不會相信,擁有這般起死回生之力的人竟是一位淑女。&rdo;
陸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叫淑女的,老臉一紅扭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