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慈憋著笑回道:&ldo;那不知馳副將軍有何貴幹吶?&rdo;
&ldo;這個貴幹不敢當哈哈,某還要勞煩神醫幫個忙。&rdo;
&ldo;好說好說。&rdo;
&ldo;這邊請這邊請!&rdo;
說是幫忙,不過就是想讓陸慈給診治一下,這對於陸慈來說簡直是舉手之勞。
此時她正在一方營帳中,捏著馳艾的脈門,作閉目思索狀,馳艾則是儘可能大地睜著他那雙眼睛,一會兒看看自己的手一會兒看看陸慈,卻不敢出聲打擾。
除開他二人,旁邊還圍著十來個大小將領,倒不是為了湊熱鬧,而是都有些這病那痛的想找陸慈瞧一瞧。
就連那老軍醫也在,自從見識過陸慈的醫術過後,他對陸慈那是五體投地,聽說營中神醫給診病,就跑過來圍觀來了。
此時大家都和馳艾的神情一樣,好奇地四處看著卻又不敢出聲打擾。
在這呼吸可聞的房間中,不知過了多久,陸慈放開了手,習慣性地拿起手邊的白布擦了擦,見眾人眼巴巴望著她,便也不賣關子了。
&ldo;馳副將說時常感到筋骨疼痛,嚴重時甚至頭昏眼熱,我看了一下,主要有兩個原因。&rdo;
陸慈一邊閒閒地說著。
&ldo;一來你們這樣打過仗的人難免受傷,可能沒怎麼注意調理,留下了隱患,二來應該是你長期運動過量,損傷了筋骨關節,卻又不知調理,這兩者加起來就是你的病因所在了。&rdo;
&ldo;不能吧,某在殺敵時負的傷都痊癒了的,這隱患一說從何而來?&rdo;
陸慈還在思考怎麼說能讓馳艾聽懂,一邊的軍醫倒是開了口。
&ldo;馳副將所言差矣,傷有內外之分,神醫所說的這個隱患想必就是內傷了,你我肉眼所見的傷口雖長合了,但是內裡的傷卻是不易看見的,因此時常容易疏忽,長此以往是要傷元氣的。&rdo;
陸慈見老軍醫說完一臉問詢的看著她,想著他這話雖沒說全對,但也是切了理的,便學著他們的說話方式笑道:&ldo;大醫好見地,慈正是此意。&rdo;
老軍醫得了陸慈的肯定,一張臉都容光煥發起來,整個人恭敬地行了一禮:&ldo;在神醫面前,鄙人當不得大醫啦,神醫允准鄙人觀得一二醫術,便是鄙人三生有幸了。&rdo;
對於這種痴迷學問的人,陸慈向來很是敬佩的,自己也學著老軍醫端端地回了一禮,這才擺開自己的傢伙什。
馳艾眼看著陸慈取下腰間那個奇怪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卷質地特殊的布卷,解開繩子這麼一攤就現出了排得整整齊齊的大小針具。
看著針尖上的亮光一閃一閃,在座的所有人都想起了陸慈給延況縫傷口的情景,眾人不約而同地縮了縮脖子。
&ldo;額,神醫呀。&rdo;馳艾摸著腦袋嚥了咽口水。
&ldo;啊?&rdo;陸慈一邊挑選著可用的銀針,一邊回憶著該下哪幾個穴位。
&ldo;這個要用針?&rdo;
&ldo;嗯哪,這種關節疼痛的用針效果還是挺好的,如果有合用的藥材,還可以灸一灸。&rdo;
&ldo;那要不咱就用你說的那什麼&l;酒&r;吧!&rdo;
&ldo;啊?&rdo;陸慈抬頭看見馳艾一臉期待的神情道:&ldo;你不想用針啊?&rdo;
&ldo;不想不想!&rdo;
馳艾把個大腦袋搖得虎虎生風,他這豈止是不想,簡直是太不想了。
陸慈一想,也不太捨得去用自己的寶貝銀針,便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