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真是該死的醫德!
“你敢!”聽到她的話,任威砉先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接著便怒氣衝衝的低吼一聲,然後突然撲向她。
蘭鈴完全沒料到連路都走不穩的他會突然從兩步之遙處撲向她,她尖叫一聲,整個人摔不及防的被他壓倒在地上。
“你想逃?沒那麼容易。”他氣喘吁吁的壓在她身上道。
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撞,蘭鈴肺部裡的空氣全擠了出來,讓她一時之間幾乎要喘不過氣,她用力的呼吸。
“你……走開……走開!”
“你休想逃走。”
“從雜貨店之後,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逃。”她推著他道。
“你騙人!”
“我沒有,是你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相信我。”她反駁的說。
“說得這麼好聽。”他嗤了聲,同時發現壓著她的感覺更好,既溫暖又柔軟,讓他有種想永遠沉睡在她身上之感。
“你……”她本想反諷回去的,怎知他的頭卻突然朝她壓了下來,嚇得她急忙側頭驚叫,“喂,你可別昏倒在我身上呀!”
“我從沒昏倒過。”他喃喃自語的說,熱氣呼在她耳上。
他的體溫好燙!蘭鈴用力的皺起眉頭。“喂,如果你不想破紀錄的話,立刻放開我,讓我拿退燒藥給你吃,否則你真會燒昏了。”
“我叫任威砉,你可以叫我砉。”
他的神智開始不清楚了,她必須動作快些,否則待他昏倒後,先別說她狠不狠得下心將他丟在大雨中,恐怕連她都要陪他淋雨了。
“好,砉,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深吸一口氣後,她以在醫院哄小病人的溫柔語氣開口說。
任威砉沒有回答。
蘭鈴生怕他會昏過去,因而伸手輕推了一下他沒受傷的那個肩膀。“砉,你有聽到我在講話嗎?”
“嗯。”
“那……”
“我不能……冒險,讓你……逃走。”
“如果我發誓、保證絕對不逃呢?”
他沒回答。
“砉?”她又推了推他,“你這樣壓著我,我很不舒服。”她以不適的聲音說。
他依然沒有回答,但就在她想再度伸手推他以保持他的清醒時,他突然一鼓作氣的翻下她的身,低吟的平躺在她身邊的地上。
“喂,你別昏過去!”她迅速地坐起身,用力拍打他毫無血色的臉頰。
“別這麼用力。”傷口的劇痛讓任威砉稍微恢復些許神智,他睜開眼睛,虛弱的看著她。
“我們必須到屋裡去,快下雨了。”她嚴肅的說。
他將視線從她臉上移到正上方陰沉的天空,不得不承認她的話。“你說得對。”他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接受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幫忙。
“雨將會衝去我們來的痕跡,所以車子暫時不開進屋裡沒關係,我們從那個門進去吧。”他低聲說。
若不是因為蘭鈴要扶他而幾乎整個人貼在他身上,她絕對聽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原來他開鐵門是為了將車子開進去,以藏匿他們在此的蹤跡呀。她這才恍然大悟。
第四章
屋內一片凌亂,在昏暗不明的日光照射下更顯得陰森恐怖。
不過外頭驟然響起的下雨聲讓蘭鈴沒有時間可以害怕,她迅速地將任威砉安置在屋主遺留下來的一張床板上,轉身欲往屋外走去。
她必須趁雨未下到最大之前,把車內所有的東西全部搬進屋來才行。
但是一雙手突然將她捉住。
“你想去哪?”他喘著氣問。
“將車上的東西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