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伯一拍腦袋:“哎喲,你看我這腦子。明天他來了,我去問問!”
楊老太嘆了口氣:“哎,不管成家沒成家,為了救我們柳枝,做小的我老太婆也認了。”
——————————————————————————
第二天,我們小隊再次被派去鎮上負責值守。照理說每個小隊應該輪流值守一天,但我們統帥李遠似乎很不喜歡看到我們,所以再次把我們趕到了鎮上負責值守。
我沒有做過多的安排,大家按照昨天的分配和要求,各自散開了,木慕則被我安排作為機動組。大家各就各位後,我便朝楊老太家走去。
由於楊老太手受傷,因此原本勞動力就缺少的楊家,人手更顯不足。我看到楊柳枝已經將曬乾的食物打包收好,正準備裝箱。
楊柳枝顯然很早就起來幹活了。她滿頭大汗,原本蠟黃的臉色也略微顯出些紅潤。她穿著件單薄衣服,衣襟開的老低,她那豐滿高聳的胸部,在我面前展露無餘。這個姑娘倒真的一點都不注意……
“楊姑娘,你那麼早就幹活啦?”我說著,挽起袖子上前幫忙。
是啊……”看到了我,楊柳枝一下變的忸怩起來。
我並沒有在意,接過楊柳枝遞過來的已經打好包的食物,裝進了木箱裡。我們兩個一個傳一個裝,很快就裝滿了一箱。我再將木箱釘好,再把箱子裝上大車。楊柳枝看到我一個人輕鬆的把一個大木箱裝上了車,驚訝的張大了嘴。
“你……你的力氣好大……”
“呵呵,是嗎?我是男人,力氣自然比女人大點。”
“哦,是這樣。可是,就算是男人,力氣也沒那麼大吧?”
“哦,可能是我們當兵的經常操練,力氣比一般人大吧。”
“哦……”
裝好車,我讓楊柳枝用糯米把木箱的縫隙封上,而我則去裝另外一個箱子。我的手快,楊柳枝那邊箱子還沒完全封好,我又把一個大箱子裝上了車。
一個上午,我不停的裝箱裝車,楊柳枝只來得及封箱子。等到最後一個箱子裝上大車後,她的箱子才封了一半。
“楊姑娘,你去休息一下,剩下的我來吧。”我從她手中接過糯米,讓她到旁邊坐一會。
楊柳枝在一旁的一個石墩上坐了下來,雙手支撐著腦袋,看著我認真的封著箱子。
“吳……”楊柳枝咬了咬嘴唇,“吳大哥,你手腳真快。一個上午就幹光了我們一天的活。”
我朝她笑了笑,但手裡並沒有停下來:“呵呵,不瞞你說,我小時候,我們家是種地的。這些活我都挺熟的。”
“吳大哥,你家也是農民嗎?”
“是啊。”我手裡停頓了一下,“不過父母都被周軍殺了。”
楊柳枝沉默了下來,靜靜的看著我。我封了一會箱子,卻不見她說話,於是便問:“怎麼不說話了?”
“你們跟我以前見過的兵不一樣。”
“哦?以前的兵怎麼樣?”
“以前的兵可兇了,見人就打,見東西就搶。我們都不敢說話。”
“難道沒人管那些兵嗎?”
“誰管?連我們的月錢都攥在當兵的手裡,還有誰能管我們?”
我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民為水,君為舟,治國乃水上行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楊柳枝問道:“什麼意思?”
“老百姓就好比是水,君主,皇上就好比是船。皇上治理國家,就像是在水上划船一樣。水可以載船,同樣也可以讓船沉沒。”
“水上划船?”
“是的。這雖然是個比喻,但很貼切。治理國家的人,如果不懂得這個道理,只知道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