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難?”
萬濤道:“洛莊主,這劍魔一峰乃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馮洛天轉頭,詫異的看著萬濤道:“萬堂主……你說什麼?難道劍魔一峰中並未設重兵把守?只有……只有區區一人?”
見萬濤點了點頭,輝霽仰頭哈哈笑道:“哈哈哈!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只有區區一人,咱們要想穿過豈非太過容易?”
謝樹心道:“而且這個人還是個殘廢,只有一隻左手而已。”
聽到這兒輝霽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笑道:“哈哈哈!這紅花姥姥真是老糊塗了,前面的六峰都安排重兵把守,反而這劍魔一峰要留給殘廢的看守,如此一來我不用一根手指便可殺了他!”
戚殤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紅花姥姥定是以為沒人能夠闖入劍魔一峰來,所以重兵都安派在了前面的六峰,不過這麼多年來確實無人能闖過這七峰。”
馮洛天笑道:“哈哈,那是她老人家沒有想到竟有各大門派一起攻入,所以才有所疏忽……不過就算她真能想到這一點,料想以劍魔宮的勢力也難敵咱們各大門派的攻殺。”
獨孤無涯此刻卻冷笑著道:“福兮禍所致,禍兮福所倚。我看她老人家是想不到當年天賜的隕石竟然變成了今日屠宮的禍害。”他這話也不知道是在打他們的臉?還是真為紅花姥姥感到惋惜?他似乎總是一個與人格格不入的怪物,總覺得高人一等。就連一起做的齷齪事在他看來自己的手段都是乾淨的,而別人就是下三濫,就是齷齪的。雖然他的性格怪僻,當時大戰當前,誰也不願意招惹他,以免亂了軍心。
梟毐似乎也並未被獨孤無涯的話給激怒,獨孤無涯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失望,他想看的那張苦瓜臉竟然沒能看到,不過梟毐臉上的表情卻令他感到詫異,因為梟毐一直沉默不語的臉上竟然掛滿了擔憂,那種擔憂是充滿了恐懼的擔憂。就連他的眼角此刻都有些抽搐起來,他冷冷的從嘴邊擠出一句話來,“你們千萬莫小看了那個殘廢的,倘若本座說出他的姓來,你們必定都不會再笑得出來……”
馮洛天詫異的看向梟毐,一向蠻橫跋扈的他此刻的臉上竟然也掛滿了一絲恐懼。他不由吃驚的問道:“梟幫主,劍魔一峰上的堂主究竟是誰?”
梟毐一字一句的道:“此人姓閆!”
馮洛天一聽到這兒不由渾身一驚,眼中彷彿也露出了絲絲畏懼。驚訝的叫道:“莫非……莫非是他?”
梟毐點了點頭,冷冷的道:“是他!”
獨孤無涯也詫異的道:“他怎麼會在這兒?這麼可能?”
就連向來寡言的戚殤隱也嘆道:“若果真是此人,只怕闖關不易啊!”
輝霽摸了摸頭,不解的道:“你們究竟說的是誰啊?難道天底下姓閆的只有他一個嗎?怎麼好像都認識他似的?”
此刻,梟毐等人都懷揣著不安,不再說話。就連平日裡自視甚高的獨孤無涯額頭上都流下了一抹冷汗。
劍魔一峰之上。秋意瑟瑟,天轉涼。一個落拓的獨臂男人正坐在石桌前吹著笛子,任何人看來都會覺得有些淒涼。你可曾見過一個人吹笛子只用一隻手的?倘若沒有今天你便見著了。他一身洗滌得發白的灰布衣在風中飄蕩,他此刻宛若一尊石雕一般坐在那兒,一動不動,除了左手上的五根指頭在笛子上來回跳動。他人雖然是殘的,但他口中吹出來的曲調卻並未殘缺,仍舊和十根手指的人吹出來的一模一樣,毫無差別。那鐵笛本身也有些重量,可是握在他的手中便宛若一根竹笛一般輕盈。西風吹起他額頭上一縷花白的頭髮,他已是四十有五的人,已不再年輕。嘴角兩邊的法令紋深刻,額頭上佈滿了滄桑,可是他的雙眼卻依舊年輕而明亮。但當他的眼抬起看向遠方的時候,吹在嘴裡的笛聲突然停住了,就這般肅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