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願賭服輸。
若非存心逼迫女兒走出這決裂的一步；他又怎麼捨得打她。
“她……她剛剛向全艦隊發話；聲稱要回故鄉投奔阿隆索殿下；號召厭倦這場戰爭的官兵與她同行。”
“那麼；有多少人願意跟她走？”
“至少有半數艦長願意追隨歌莉婭小姐返鄉；他們看不到勝利的希望；不願埋骨異鄉；大人；如果您不加阻止；臨陣脫逃的情況恐怕會愈演愈烈。”參謀長嗓音顫抖。
路德維希微微頷首；嘴角泛起笑意。
參謀長詫異的看著他；不懂他都火燒眉毛了；怎麼還笑得出來？
“呵呵；沒想到我這女兒在軍中還挺有號召力。”
“大人；恕我直言；歌莉婭小姐的決定是對的；這是大勢所趨。”
“除了上帝；誰又能斷言是非對錯？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有改弦易轍的餘地；我知道你是歌莉婭和阿隆索的支持者；你也走吧；對一場註定失敗的戰爭而言；再優秀的頭腦也改變不了大勢；回鐵血星去；阿隆索和歌莉婭；比我更需要你的輔佐。”路德維希嘆息道。
參謀長聞言；神色黯然。
他聽出來了；路德維希其實非常清醒。他很清楚銀河聯邦的瓦解已成定局；只不過；他決意為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到底；不想因此連累女兒和那些失去鬥志的官兵。
強忍著淚水；參謀長向路德維希敬了個軍禮。
“大人；您有什麼話想對小姐和阿隆索殿下說；在下會代為轉告。”
路德維希沉吟一聲；苦笑道：“沒別的好說；就替我祝他們一生平安吧。”
第1575章鬥牛士
藍星曆十一月七日；歷經五十多天的航行；歌莉婭艦隊順利返回鐵血星；受到約頓海姆市民熱烈歡迎。
儘管她的父親是阿隆索的政敵；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對“王后”殿下的愛戴。
更何況歌莉婭還帶回了半支遠征艦隊；使得四十萬鐵血帝國官兵得以遠離戰場；平安返鄉；與家人團聚。僅此一舉；便為她贏得“深明大義”的讚譽；同時也與路德維希一系劃清了界限。
歌莉婭的迴歸；對鐵血星而言還有更重大的意義。
從九月初奪回約頓海姆；迄今已經兩個月過去；阿隆索還只是名義上的帝國元首；其統治力僅限於約頓海姆周邊地區；對那些貴族軍閥控制下的行省；他的政令幾乎是一張廢紙。
癥結在於理念衝突。
如果阿隆索僅僅是推倒路德維希偽政權；奪回本屬於自己的元首之位；維持帝國政體以及大貴族的利益；各地軍閥樂於支援他上臺。
然而阿隆索想要的不只是權力；他還試圖把權力關進籠子裡；改變帝國延續兩個世紀的政體；推行共和；廢除奴隸制服；建立一個公民國家。
這等於用刀子割貴族階級的肉；試問那些既得利益者；如何能夠接受？
任何時代；變革都需要透過暴力來實現。
阿隆索手中的籌碼不多；安德烈的太空艦隊名為投誠；但未必可靠。兩個月來他大刀闊斧改編艦隊；扶植年輕軍官；同時依靠“遊俠艦隊”震懾各地軍閥；維持社會穩定。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
尹劍固然與他結盟；遊俠艦隊畢竟是外來者；不能長期駐紮鐵血星；否則難免給民眾造成傀儡政權的印象。
歌莉婭的迴歸；可謂雪中送炭。
首先歌莉婭本人的身份很微妙；可以作為阿隆索與路德維希兩大派系的調停者。那些從前追隨路德維希的中下層官吏；想投靠阿隆索；又擔心秋後算賬；一直在猶豫觀望。歌莉婭的歸來；打消了他們的疑慮；畢竟；歌莉婭是路德維希唯一的繼承人。她與阿隆索站在一起；足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