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在二人魚水之歡興正濃時動手,如此才可保證萬無一失。”呂慕澤點頭說道。想不到這一日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如此最好,主子來望月國浪費了太久的時間了。
“魚水之歡……”賀蘭廷緊蹙著眉,心身底處似乎閃過一抹厭惡之感。恍若眼前已經浮現慕容依在另外一男子身下婉轉承歡時的迷離魅惑的容顏,那時候的她是屬於另外一個男人的。
另外一個男人?
呂慕澤追隨賀蘭廷甚久,自賀蘭廷偶爾的神態中也能猜出他的幾分心思,便有些殘忍的說道:“屬下記得主子不喜被汙的女子。慕容依本就嫁過人,王爺對她真有幾分心思了?”
“呂慕澤,不可多言!”聞言,賀蘭廷眼中跳躍著如冰霜的冷冽酷厲的寒光,歷喝道。
呂慕澤低眸沉默。
賀蘭廷手緊握棋子,任由棋子在手心之中漸漸變成粉墨,許久,壓抑的聲音自他口中而出,“吩咐下去,殺她時給她一個痛快!不可再對她的兒子天兒動手。”
“是。”
……
“小姐怎麼到現在都不曾入睡?”紅槿看著一直坐在窗前的納蘭馨兒輕聲問道。小姐向來休息早,不知為何今日遲遲未曾入睡。一直坐在窗前,偶爾會看看窗外的景色,這種情形實在是少見。
難道小姐是在想王爺?紅槿掩嘴笑道:“小姐是在想王爺?王爺這會兒怕是已經入睡了吧。”
“紅槿,我心神不安,不知緣由。並非是在想王爺,腦海中時常浮現的是慕容依。”納蘭馨兒眉宇之間一縷困惑,是無法想清某些事情的困惑,是對楚冥的困惑。
今日整日她腦海中最常浮現的人卻是慕容依。一個明明不會是威脅,處處比不上她的人卻讓她心神難寧。這是第一次,她有了威脅感,這算是在楚華國時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從前不止一個女人妄想接近楚冥,更是痴心妄想想要嫁給楚冥,但都被楚冥拒絕,甚至說楚冥連她們是誰都沒有放在眼中。
可楚冥對慕容依的態度明顯不一般。而那慕容依也絕非是愚蠢的女人,一個女人被休棄,又能在最短的時間獲得另外一個男子的青睞,就足以說明此女的心機。
“慕容依?小姐想她做什麼啊。不過就是一個被人休棄的棄婦而已。如今又要嫁人為妾,小姐都不知道這外面的人怎麼來說她的,都說她不守道,蕩婦行徑。這慕容依根本就是一個讓人無法喜歡的女人而已。提她,奴婢都覺得是汙了小姐的嘴。王爺是何等尊貴的人,怎麼可能將這種女子放在眼中,小姐莫要多想,現已入深夜,小姐若是再不入睡,怕是就要天亮了。”
“是嗎?”納蘭馨兒微蹙著眉。眉間的愁緒未曾因紅槿的話而有所消散,反而是越發的濃郁。
“當然了,小姐可是未來的冥王妃,在楚華國誰不知曉。慕容依是誰?那被汙了的名聲怎麼能跟小姐相比!小姐不必將她放在眼中!王爺對小姐多好啊,知道小姐要來,就讓下人給小姐備了這個院子,院子裡還有小姐最喜歡的白蓮花呢。這風一吹來,還能聞到白蓮花的香味呢!”紅槿從窗外伸出去手指著院子裡不遠處的池塘對納蘭馨兒說道。
納蘭馨兒微笑望著黑暗中的池塘,漆黑的夜色下,她當然看不到那片池塘中的白蓮花,不過他的這份心思卻讓她感動。只不過……“我和王爺是自小指腹為婚,皇上曾向王爺提起訂婚期的事情時,王爺曾經說過他並不想娶妻。”這算不算拒絕,那時她單純的認為,王爺是因為雙目失明而不想連累她所以才會在那次拒絕。
也正因為那一次,時隔一年,皇上已經不再提及此事。
忽然又想到了在此事之前,楚冥曾經說過,只將她當作妹妹,並告知她日後會有最適合她的姻緣,當時她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難道他至始至終都未曾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