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卻又重新出現在了墨菲斯的身旁。
“嘖嘖嘖,戳穿自己的騙局,感覺很舒服?”
身軀閃爍淡藍光芒的衣卒爾沒有動手,可是諾蘭一世卻再沒有過多廢話,似乎對衣卒爾極為忌憚,這個溫德索爾的前任家主淡然轉身,彎腰,將那有力的手掌伸向了墨菲斯。
“證明給我看,紫鳶尾的最後一位繼承者,是否有資格承擔起它曾經的榮耀?”
他無視了身後那一眾實力恐怖的老傢伙,無視了坐在聖墓之上沉思的該隱,和墨菲斯面容有幾分相似的衣卒爾雖面容略顯蒼老,卻沒有諾蘭一世那般病態的蒼白,無力起身的墨菲斯努力抬起手臂,搭在了這位曾經的家主手上,握緊。
緩慢起身。
“聖槍的存在,永遠是為了打破那些所謂無法摧毀的東西,但也同樣可以讓某些東西變得不朽,”衣卒爾指了指墨菲斯旁邊地面上的朗基努斯之槍殘片,道:“正如它曾經殺死上帝,卻讓信仰得以永恆。”
墨菲斯仍然處於震驚之中,面對這個傳奇族長他已經不知道該去說什麼——有太多的問題堵在他的喉嚨,卻一個也說不出來。
低頭彎腰,墨菲斯強忍住痛苦重新握住了聖槍,抬起頭時,衣卒爾卻已經向後退出幾步。
“你受過訓練,並且認為自己並不懼怕死亡,可是無懼死亡能給你帶來真正的力量麼?”他笑著攤開手,“你首先是一個人類,人類如果不懼怕死亡,那就不是人類了。”
墨菲斯咬著牙齒說不出話,站起身體讓他渾身上下如同被撕裂一樣痛得厲害,背弓著,因為肋部的傷口被牽扯開來,右臂的骨茬依舊暴露在空氣中,形象駭人。
可是衣卒爾的話語卻讓他腦海中猛地想起了曾經唐吉坷德對自己所說的那些東西。
“知道什麼是死亡了麼?”
這是趴在岸邊一口一口吐著水的墨菲斯被唐吉坷德幾巴掌拍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
十歲的墨菲斯當時渾身骨頭斷了四處,根本無法動彈,臉白的嚇人,卻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唐吉坷德卻繼續說道:“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是你在兇險環境下生存的第一步。”
“當你重新開始懼怕死亡時,就會明白‘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只是你的‘恐懼’本身。”
“珍惜生命吧,活著,不單單是為了自己。”
在墨菲斯腦海中被劃分為“傳奇”的衣卒爾笑了笑,卻是倏然間消失在了這群人之中,他的存在是那麼的耀眼而出眾,以至於沒有任何人敢去打斷他對墨菲斯的話語——而他的出現則讓墨菲斯重新面臨著一個問題。
所有眼前出現的這些人,真的都是為爭奪權杖而死麼?
“喔,你姓溫德索爾,那我們可能不會給你更多的選擇了。”
諾蘭一世在沒有剛才的蠱惑表情,反而是極端的仇恨和漠視,他徑直走到墨菲斯面前,望著他持握聖槍的左手,冷哼一聲,抬起手——黑sè的能量瞬間聚整合為一柄漆黑的權杖,“衣卒爾出現一次,就證明他離靈魂消亡更進一步,我想接下來,恐怕沒有人能阻止你的死亡了。”
權杖落下,帶起被攪動的劇烈元素!
墨菲斯望著他手中那漆黑的杖端——黑sè的十字架上有著主的受難像,這柄教皇獨有的權杖原本充滿是信徒頂禮膜拜的神聖象徵,卻在諾蘭一世手中噴薄著毀滅才擁有的狂熱氣息。
這一擊,絕非簡單地毀滅**。
墨菲斯本能抬起聖槍試圖格擋,動作卻因為身體遲鈍而慢了半拍,這直接導致教皇諾蘭一世的攻擊狠狠的砸中了他的小臂之上——也就是那聖僕契約圖案的正上方。
“嗡!”
一聲詭異的嗡鳴,黑sè權杖停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