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愛稱。他不語,繼續欺負我,顯然不滿意。
我說在我們那個時代,有個人叫麥愛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產生了嫌棄老妻,再納新歡的想法,並寫了一副上聯放在案頭:“荷敗蓮殘,落葉歸根成老藕。”
某一日不小心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從對聯中看到了丈夫棄老納新的念頭,於是便提筆續了一副下聯:“禾黃稻熟,吹糠見米現新糧。”
這副下聯,以“禾稻”對“荷蓮”,以“新糧”對“老藕”,不僅對得十分工整貼切,新穎通俗,而且,“新糧”與“新娘”諧音,饒有風趣。
麥愛新讀了妻子的下聯,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愛心所打動,便放棄了棄舊納新的念頭。妻子見丈夫回心轉意,不忘舊情,乃揮筆寫道:“老公十分公道。”麥愛新也揮筆寫了下聯:“老婆一片婆心。”然後兩人,相伴到白頭,再沒起過換舊之心。
唐逸忽然將我打橫抱起,輕放到床上。他笑得如此燦爛,讓我不禁懷疑那臉上是否會開出花來。他說:“老婆說得甚是,老公謹尊法旨。”然後,繼續完成剛才沒完成的工作,比每一次都動情。
這樣,我不再稱呼唐逸為唐大哥,他也不再稱我為欣雅。整日老公老婆的喚來喚去,小日子過得好不甜蜜。我偷笑。
人都說天妒英才,沒想到我這世外的小生活也遭到了上天的妒忌。奶奶的,你成心不讓我過好日子。
那天我送走唐逸去集市後便在屋內給他縫製衣服。他的衣服還是以前的那幾件,有的已經洗不出來色了。我便讓他扯了點布,照著原來衣服的尺寸為他做新衣。說實話,這活我不在行,但是一想到他能親手穿上我縫製的衣服就覺得渾身是動力,欲霸不能。
然後,門被開啟,慕容白就那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看到他,我既意外又驚喜,整個人就那麼撲了上去。當然,我是很莊重的,我時刻記得我已婚的身份。我只是撲過去,深捶了一下他前胸道:“小白,別來無恙啊!”
慕容白嬉皮笑臉道:“怎能無恙。某些人心太狠,說走就走,也不打聲招呼,害得我這心至今都缺一塊。”
我說:“你就損吧,啥時候都沒個正形。”
他問我最近過得好嗎,我說你沒看我精神煥發嗎。他點了下頭,你就這麼嫁人了啊。我說,沒請你喝到喜酒是我的錯,但分子錢你得給我隨了。
慕容白只是笑,這好說,你想要多少。我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沒想到他還當真了。我又捶了他一下,你看著給,不過喜酒沒得喝了。他看著我調侃道:“那可不一定。”我說,我剛成親,你就詛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然後,門外忽然有聲音響起:“慕容兄,談妥了嗎,談妥了咱就出發吧,外面的兄弟可都等著呢。
聞言,我一愣有些不信地看著慕容白說:“談妥什麼?你難道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慕容白臉色忽然白了起來,他欲言又止地說:“我是專程來接你的。殿下找得你好辛苦,你跟我們回去吧。”
我知道殿下指的是史垣,他現在已是太子了。我說回哪,這才是我的家,我還要往哪回。
慕容白說,你別使性子了,殿下也不容易。他現在大業已成,再不會放手了。
我說,那你就告訴他,晚了。我現在已經嫁人了,而且過得很幸福。
慕容白又說:“小欣,你還是跟著我們走吧。陸家的人都被殿下請到太子府了,而且·····”他沒再說,只是交給我一個荷包。
我看著那個荷包,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我說你們沒對他怎麼樣吧。
我說的那個他是指唐逸。那是荷包是我送給唐逸的結婚禮物,上面有兩隻戲水的鴛鴦,唐逸非說是野鴨子。我一生氣,說不送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