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主意,她繼續揉麵:“是了,咱們該給紅姑娘讓地方。”
正說著,兩名軍士彎腰走了進來,環視了帳內,亮了亮手中的腰牌:“還勞煩姑娘給咱們兄弟兩準備些吃食。”
於陽看了眼軍士手中的牌子,心微微一沉,她強笑著道:“還請坐一會兒,我這就做。不知道要多少個?”
軍士笑道:“姑娘準備一日的便好。”
“一日?是去靖寧堡麼?”於陽問出了口,派去靖寧堡送信的已經有兩批人了,卻什麼訊息也沒有,“還要再去麼?”
軍士接過妞兒送來的熱水吹了吹喝了口:“姑娘好像知道的不少?”
於陽笑了笑:“聽多了也就知道了。”
軍士聽了也是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不曉得為什麼,原本不主張派人求救的穆時風,打十天前開始不停派人出去求救,就連信鴿也派出許多,可是沒有一隻返回的,不曉得是叫噠噠人截了去,還是其他地方的守將也看出了噠噠人的目的,不來增援。可是,為什麼會派人出去,還是那麼的有決心?
軍士看著立在那不動的於陽笑著道:“姑娘會法術麼?只是不動便能做出吃的?”
於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動手做起吃食。
這些送信的軍士臨行前都會吃上一頓,酒肉是少不得的,一時燒肉的香味傳了出去,圍在門口的軍士聞到了忍不住瞧了過來,他們看的只是肉而不是人,在他們眼中那些人都是去送死的,這是死前一飽。
那兩名軍士到不在意,開口便吃,有個軍士便吃還便問:“你們怎麼會在這?”女子出現在邊城確實很難見。
於陽笑道:“怎麼?嫌我們做的菜不好吃?”也不知道這些軍士會怎麼樣,但是她們是怎麼來的確實不能說出去。
軍士忙擺了手:“咱吃男人做的菜都吃的怕了。你這手藝像我妹子的,我一吃這個就想起自家人,也不曉得還能不能見著。”
“怎麼見不著?”於陽將預備的乾糧包了起來遞給那名軍士,“你們一定能平平安安地。我們還等著你們把信送到呢!”
妞兒也搶著道:“到那時候我們還要見見軍爺的妹子,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跟咱們的手藝一個樣。”
原本是有些悲傷地話,但被她們這麼一說到也歡快了不少,那個話多的軍士是連連應承著:“那是一定的,別的不好說,我妹子做家事的本事那是頂呱呱。我們臨近幾個村子的女孩沒有一個比得上的。模樣長得又好,性情也好……”
妞兒聽了便道:“你又大話了,模樣好,性情又好,還那麼能幹,這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這麼十全十美的人。”
那個軍士將吃食包在身上笑著道:“妹子你不就是麼?我看你就跟我妹子差不多。”
妞兒頓時紅了臉:“我哪裡有那麼好。”
於陽突然回過勁來,笑道:“他那是誇他妹子,大哥,你可真逗。”
軍士笑了笑,等著另一個軍士吃完了一起起身離開,走到了門口,他從懷裡掏出樣東西遞給妞兒:“也沒什麼好東西送你們。這是上回想買給我妹子的,如今就送給你得了。”
一枝小小的銀簪,沒有任何花樣,很樸素,做工也很粗糙,卻是一個哥哥留給妹妹的禮物,這樣的東西拿在妞兒的手中讓她覺得格外的燙手。
“我不能收,真的不能收。”妞兒擺著手,“這樣貴重的東西,不行,不行。”
軍士堅持將東西塞到妞兒的手中:“收著,到時候白讓噠噠人得了,就划不來了。”
妞兒最終收下銀簪,她抿著口道:“大哥,你且告訴我你家在哪裡,你叫什麼?只要有一線的機會我都把東西給您送到家裡去。”
軍士看著妞兒那樣懇切地樣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