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晉·傅玄《太子少傅箴》 中國,HEN省,某醫院。 白色牆壁的屋子。屋頂上掛著一個稍微昏黃的大風扇,右邊有一扇不是很大的門正對著一個掛著淡藍色窗簾的窗戶。那是一間雙人病房,但另一個床位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空了出來。許夜躺在病床上,半遮掩著的身子連線著不少檢測儀器的線。時間加速流逝,日夜更替。圍繞在病床邊的人們來了又去,表情各異。但最終總會留下來一個人,那就是許夜的母親。 “您也不用太擔心,或許今天就會醒過來,也說不定。” 醫生安慰著許夜母親,但董雨芳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病床邊上,雙眼通紅,呆呆地看著許夜。醫生一臉漠然,走出了病房。 他回到辦公室,開啟電腦。 “許夜的情況怎麼樣了?” “體質的各項指標每日都在激增,但就是保持昏迷,原因不明,現有的觀測手段在他的體內大多無法使用。” “是嘛......果然還是把他轉到組織裡,我親自處理吧。” “還有一件事,本地勢力的張家少爺也派人潛進了這家醫院監視許夜的情況,用不用......” “不用,張家的情況我知道,你不用在意。倒是今天下午百里家的姑娘會去看許夜,你到時候別大驚小怪露了馬腳。” “百里家!那不是和香格里拉蘇家......” “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 “要不,現在就安排轉移吧,免得時間一長牽扯進更多的勢力。” “也可。” —————————— 許夜的精神世界。 先知親自進入了這幻想出來的精神世界,和米歇爾一起攔住了被遠呂智控制的以利亞的去路。 遠呂智:“你不去管理潛意識,站在這裡,是想玉石俱焚嗎?” 先知:“身體還在昏迷,我可以兼顧的。” 米歇爾:“你是打算把自己埋進深淵,取代瘋狂被深埋的位置吧。” 遠呂智:“和你無關。” 米歇爾:“你應該直接說出來的,我又不會攔著你。打這一架實在沒必要。” 遠呂智:“你的意思是,我就應該被深埋是嗎?” 米歇爾:“任何一種情緒被放任,都不會有好結果。你得承認,你已經被放任的太久了,以至於成為了一個獨立的人格。” 遠呂智咬牙切齒,但他咬的是心酸,切的之認命。 米歇爾向先知點了點頭,先知會意,將身體感受到的外界情況調了出來。哭聲,越來越大,夾雜著拍打還有心率監控器的滴滴聲。那是董雨芳的聲音,那是母親的聲音。手臂可以感覺到不斷地滴落、留下的溫熱淚水,還有母親紅腫的雙眼,與攀上細紋的額頭。 米歇爾:“而且這已經不單純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了,我們必須儘快醒過來。” 遠呂智:“.......我知道了.......” 米歇爾:“只不過要記得,我們是人,我們即不能被悲傷主宰,也不能失去悲傷。” 米歇爾的手搭在了遠呂智的肩膀上,遠呂智身心一頓。 米歇爾:“去吧,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逃避你了。我們會接納你,和你站在一起。” 露出了一絲不為人所見的微笑,遠呂智朝著深淵一躍而下。不久,大地之間的碰撞之聲轟鳴而來。 米歇爾:“成功了嗎?” 伴隨著人格板塊被聚攏的聲響,先知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體的知覺正在恢復。 先知:“不,看樣子是失敗了。” 米歇爾:“為什麼?” 先知:“因為你的最後一句話,讓悲傷不那麼悲傷了,這削弱了他的力量。” 米歇爾:“......” 因為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各個板塊甚至還未開始癒合,便再次失去凝聚力,分崩離析。 米歇爾:“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先知:“正常來說,許夜仍會甦醒,但在也不是原來的許夜了。人格的破碎會改變他,他的精神與思維方式會變得極不穩定,每時每刻都有崩潰的風險。” 先知:“當然也有可能,他一切都表現正常,與以往一樣,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正常了。” 先知說著,一顆石子卻在此時貼著先知的鼻尖飛了過去。順著石子的飛行軌跡,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