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悶,低頭不語。
喜塔臘氏見場面有些冷,吱唔著表示要回榮慶堂去理事。婉寧這才聽說她與淑寧如今管著家務,而淑寧更是主導的人。她一挑眉。冷笑道:“三嬸行事殘忍狠毒,難道你們不知道麼?居然讓她的女兒來管家?!難道還嫌去年家裡死地人不夠多啊?!”
李氏冷冷瞧了她一眼,便起身告辭了。喜塔臘氏一臉為難地告了罪。也跟著離開。那拉氏瞧著女兒撇嘴冷笑,心中暗歎一聲,便拉過她地手,細問起她在四貝勒府中的情形。
這一問,她嘆息地次數更多了。婉寧入府近半年,四阿哥還不曾進過她的院子,只在過年時的家宴上見過一回。雖然別人沒有明說,但她還未得過寵便失寵已經成了事實。婉寧還指控四福晉玉敏罔顧多年友誼。總是攔著她接近四阿哥,不然情況早就有所改善了。
那拉氏有些慶幸女兒在吃穿用度上並不曾受過委屈,那些丫環婆子們,就算看不起女兒,也不會當面給人難堪。但比較令她難受的。是女兒想去看小格格時,被李夫人攔住;別地女眷有聚會。也不會叫上女兒,彷彿她是瘟神似的。
那拉氏心中惱怒,但想到女兒曾做過的事,又洩了氣,只能細細給她講些人情世故以及與人相處之道,希望她能懂事些。可惜婉寧嫁人時日尚短,意氣未平,能否聽得入耳,就沒人知道了。
淑寧正在前頭花廳上招待跟隨婉寧回孃家的兩位嬤嬤,好茶好飯侍候著,還在婉寧的小院裡收拾出兩個乾淨地房間讓她們入住。對於她們說的“府中女眷回孃家的規矩”也都一一聽了,吩咐下人照做,讓她們大感滿意。
這兩位嬤嬤不是上次接婉寧進府的那兩位,說話還算和氣。當淑寧心中開始覺得不耐煩,想要找個藉口客客氣氣地打發她們回屋休息時,她們倆對望一眼,便問起了俏雲的父母家人,讓淑寧有些意外。
原來四貝勒府內院地二管事,妻子與這兩位嬤嬤是幾十年的老姐妹了,不知怎的看中了俏雲,覺得她行事穩重,模樣也好,想要她給自家兒子做填房。她地兒子今年二十三歲,寫得一筆好字,人也伶俐,如今在四阿哥的外書房裡當差,自從三年前老婆難產一屍兩命,便一直單身。這人也見過俏雲,很有些一見鍾情的意思。母子倆覺得這樁親事不錯,沒想到在婉寧那裡卻碰了釘子。
婉寧似乎認定這是四福晉玉敏的陰謀,想要支走她身邊的人,從而達到控制她的目的,於是便死咬著不肯放人。而俏雲本身是極忠心的,主子不肯,她當然不會點頭。然而那家兒子害起了相思病,甚至已經影響到差事了,若不是四阿哥不在家,恐怕討不了好。他父母著急得不行,這兩位嬤嬤便想著幫一把,來問俏雲父母親人地意思,若前主人那拉氏與她家人都同意了,婉寧也不好再攔著。
其中一位嬤嬤還道:“那萸哥兒是我們看著長大的,著實是個好孩子。因他伶俐,主子爺還曾有過話,說過兩年便放他出去,做生意當個富家翁也好,謀個正經出身也罷,總會有大出息。俏雲大姐跟了他,也是享福的命。何況有這一層關係在,婉夫人在府裡也有個照應不是?還請姑娘幫著說說。”
淑寧不置可否,拿話先搪塞過去。等打發了她們,才叫人拿僕役冊子來查。俏雲是家生子,父母都沒了,哥哥嫂子都在保定莊子上當差。她與素雲本是同一批進府侍候的,年紀應該差不多,素雲都嫁了人,她也是老姑娘了。如果那個二管事的兒子真地不錯,倒不失為一樁美事。不過既然婉寧反對,她就乾脆將皮球踢到大房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