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等候。
康熙打量了淑寧幾眼,便用手指了指桐英,問:“你可認得他是誰?”淑寧忙施禮答道:“回皇上,奴婢認得。這是簡親王府的桐英貝子。”康熙“嗯”了一聲,又問:“你是怎麼認得他的?”
淑寧心下一驚,不知他這樣問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只能沉住氣答道:“回皇上,奴婢地父親曾在奉天任官,因哥哥要進學,便讓他拜了一位師傅。恰巧桐英貝子也拜了那位先生為師,便成了同窗好友,平日裡時不時約了一同去騎馬射箭。奴婢當時年紀雖小。也跟著去騎過兩回馬,因此認得。”
康熙似笑非笑地望望桐英:“哦?看來還是青梅竹馬啊。”桐英傻笑兩聲:“奴才跟她哥哥是發小嘛。”康熙哼了他一聲,才問淑寧:“說說後來怎樣?”
淑寧忙道:“後來奴婢的父親任滿回京。又帶了家人到廣州上任,唯有哥哥一人留京進學。先是在佟家族學。後又被薦入宗學為伴讀。桐英貝子回京後。兩人得以重逢。只是當時奴婢隨父母在廣州,並不曾見。其後奴婢的父親丁憂回京。貝子爺卻又回奉天去了,直到前年秋天他回京時路過奴婢一家在房山地別院,才再見到。”
康熙頓了頓:“秋天?你記清楚了?不是冬天麼?”淑寧心念電轉間,答道:“是秋天。”說罷就看到旁邊站著的桐英下垂地左手悄悄比了個大拇指,心知自己賭對了。
桐英摸摸頭,不好意思地對康熙道:“皇上,就是…那一回。奴才還是在他家園子裡寫的摺子呢。他們兄妹兩個都幫著打了下手。”
康熙再度擺出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樣,桐英乾笑兩聲便沒再說話了。前者便轉頭去看魏莞的字寫得如何,過了半晌才回過頭來,對淑寧說:“你也學過些琴棋書畫吧?方才這小子說,他畫畫時你給他打下手,不必他開口便知他要什麼筆什麼墨,真真象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似地,可是真的?”
淑寧有些黑線地道:“是桐英貝子謬讚了,許是奴婢見過幾次他畫畫,因此知道些他的習慣罷了。”
康熙對桐英笑笑:“那就試試看吧,就在這裡畫,讓我瞧瞧你小子有沒有欺君。唔,那邊莞丫頭畫了荷花,我看…四月裡的牡丹開得好,你就畫那個好了。只是不許你出聲告訴她要用什麼筆墨。”
這這這…算是故意為難麼?沒有實物的情況下畫畫,並不奇怪,但要另一個人就這樣猜畫畫的人要的是什麼筆墨…桐英哥,你什麼時候得罪康熙皇帝了?
淑寧更擔心的是,聽起來桐英似乎是在向皇帝暗示自己與他的關係,但皇帝地反應卻說不準,如果這次配合得不好,會不會影響了兩人的未來?
她憂心地望了桐英一眼,他卻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鎮靜地展開畫紙,手在紙上摸索著,似乎是在定佈局。淑寧精神一振,也集中了精神,一邊留意桐英手掌地動作,一邊添水磨墨。
等到桐英停下手上的動作,進行具體構思時,淑寧開始準備顏料了。歷來畫牡丹,顏色多是紅、粉、黃、白四色,也有可能是藍,葉子要青色,也許還要用上赭色。她一邊想著,一邊將這些顏色調好,用小白瓷碟盛著,按彩虹色地順序一字排開在桌子右側,又在筆洗中灌滿水,然後根據紙地大小與方才看到的大置佈局,挑了一支筆。
桐英構思完,一伸手接過筆,蘸了紅色落在紙上,廖廖幾筆便畫出幾個花瓣來,顯然畫地是寫意。淑寧在邊上一邊看,一邊思考著接下來他會用什麼,看準了時機便遞上去。
她遞準的時候居多,但也不是沒有弄錯過,只是桐英機警,將錯就錯,總能混過去。淑寧暗暗慚愧,越發用心。到了後來差不多畫完時,桐英不慎滴了滴墨在畫上,正為難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