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然後愛龍椅上坐下。
“朕還沒決定,倒是驚異怡親王會特地來替他求情。”
“臣不是來求情,只是有些話想說,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聽?”怡親王微低著頭,表示恭敬。
“說吧!”皇帝願意採納任何忠言。
怡親王語氣嚴肅地說:“格日勒救不救全在皇上一念之間,殺了他,便失去一個能為大清效命、為皇上而死的忠臣;若要救他,太皇太后那邊只怕又會怪皇上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這兩者孰輕孰重就全看皇上了。”
“這話真是一針見血,也說到朕的心坎裡去了。”皇帝笑嘆了口氣。
“臣只是盡臣該做的。”怡親王謹守分際地回答,雖然烏蘭哭得讓他心煩,不得不走這一趟,可是也不會真要皇上非得放了格日勒不可,只能點出事情的輕重緩急,皇上何其聰明,自會做出最好的決定。
待怡親王退出南書房,皇帝還坐在龍椅上沉思,孝順固然極為重要,可是如果連個忠臣都保不住,豈不讓後人見笑,往後還有誰願意對他效忠?多虧了怡親王的當頭棒喝,讓他想通該怎麼做了。
皇帝在南書房一直待到戌時,來自神武門的鐘鼓傳來起更敲鼓的聲音,那宏亮悠遠的聲音傳遍整座紫禁城的每個角落,皇帝終於開口喚來內詩,坐上御轎,移駕武英殿。
待皇帝駕臨武英殿,守門的侍衛高呼——“參見皇上!”
正在寢房內跺著方步的格日勒聽了,心頭一凜,等內侍推開門屏,皇帝的身影跨進門檻,他立刻甩袖,下跪叩首。
“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是朕太寵信你們這四個了,簡直是一個比一個讓朕頭疼。”俯視著跪在腳邊的格日勒,皇帝口氣裡帶著深深的責備。
格日勒伏身請罪。“臣知罪,請皇上責罰。”
“你若真心知道自己錯了,就不會讓朕這麼為難。”皇帝在黑櫝椅上坐下,先訓斥一番。
“惹太皇太后發那麼大的火,連朕都無法收拾。”
“臣該死!”格日勒沉聲低呼。“請皇上將臣處死。”
皇帝靜默了片刻,“你該知道朕若能將你處死,此刻早就人頭落地了,依你靈機應變的能力,居然會如此意氣用事,讓太皇太后氣的要削你的爵位,連朕都不敢相信,難道就為了一個女人?”
“臣也是為了皇上。”
“這話怎麼說?”皇帝好奇地問。
“世人皆知皇上至孝,對太皇太后晨昏定省,悉心奉養,時時承歡膝下,更時時訓誡朝中大臣要以孝為先,阿克敦的女兒卻因這孝字而入辛者庫,甚至處死,這已與皇上的信念相違背。”格日勒說地振振有詞。
聞言,皇上一時也無法駁斥。“只是你這一鬧,讓太皇太后心裡有個疙瘩,要朕怎麼處置你呢?”
“臣願一死。”格日勒堅定地說。
皇帝橫倪一眼,嗓音微啞。“你死了倒是輕鬆,往後朕去哪裡再找一個你?有幾個人能像你們這般忠心耿耿?你們四人人可是朕的手和腳,不管失去哪一個,朕都不忍心。”
“皇上……”格日勒喉頭也哽咽住了。
“罷了。”皇帝收回感性的口吻。“格日勒聽旨意!”
“朕免你死罪,即刻奉旨返回蒙古,兩年之內不準回京!”
“皇上!”格日勒沒想到皇帝會下這樣的旨意。
皇帝微微一笑。“你在府裡吃的,喝的都是蒙古才有的東西,以為朕猜不出你的心意嗎?”他知道一直擱在心上,卻捨不得就這麼放人。
“還有別忘了把你的”福晉“也一起帶去。”
“謝皇上恩典!”格日勒知道這表示皇上把珊瑚正式指給他了。
“記住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