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的時候,給徐沂打了個電話。
第一次,沒人接。褚恬心想他可能是人不在辦公室,正準備再過半小時打過去的時候,那人把電話打過來了。
褚恬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跟他講電話:“剛怎麼不接啊?”
徐沂:“還沒習慣新手機的來電鈴聲。”
“……”褚恬哼一聲,“圖都會截了,還沒習慣鈴聲?”
徐沂笑了兩下,聲音沉沉的,十分好聽:“吃過晚飯了沒?”
“早吃了。”她說,“我明天要去出差。”
“去哪兒?跟誰去?”
“T市,跟我同事——”轉了轉眼睛,褚恬說,“人數麼,正好一男一女。”也就是孤男寡女。
“……”徐沂沉默了十幾秒,問,“你們老闆的電話是多少?”
“你問這個幹什麼?”
徐指導員雲清風淡道:“我覺得是時候跟他談一談了。”
褚恬沒忍住,笑了出來。
“滿意了?”低沉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來,還裹著沙沙的風聲,“早去早回,到了不熟悉的城市不要亂跑,跟著大部隊行動,不要走散。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褚恬想說,找你還不如找我同事到的快呢。可此時此刻的氣氛太好了,她不願意幹這麼煞風景的事兒。
她乖乖地嗯了一聲,掛了電話。這一晚,她睡得特別好。
這一次,西汀派往T市參與培訓的人員共有六人,正好四男兩女。
褚恬上午九點趕到公司與其他人匯合,共坐一輛商務車去。除了一個男的之外,其他的人都跟她不是一個部門的,褚恬剛來公司不到兩月,還沒跟他們混熟。她坐在前面一排,聽著後面幾個人聊天和互開玩笑,覺得有些無聊。
過了一會兒,腦袋有些發暈,一用力呼吸,就泛上來一股嘔吐感。褚恬鬱悶的發現,她暈車了。她將一側的車窗降下來一半,坐在她一旁的女同事注意到她臉色蒼白,低聲問她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褚恬剛想答沒事,那股噁心勁兒又上來了,她只好擺擺手,沒有說話。女同事善解人意地從包裡掏出來一個暈車貼遞給她:“貼在肚臍或者耳後,過一會兒就會好點。”
褚恬感激地看她一眼,立馬撕開貼上。過了十多分鐘,不知是不是心理上的作用,她感覺好了些,頭靠著椅背,便昏昏沉沉地就睡著了。
到了T市就已經快中午了,分公司那邊派了人來接,還特意在酒店定了幾桌要宴請他們這一行人。褚恬身體不適,婉拒之後回放假休息,女同事跟著她一起回去放東西,兩人住同一間。
女同事姓張,褚恬叫她張姐。張姐一見褚恬進屋就直接趴在床上,便問:“小褚,你不是平常開車上下班麼,怎麼還暈車暈的這麼厲害?”
“我也不知道這次是怎麼回事。”褚恬有氣無力道,“之前很少暈車的,但這次剛坐上車沒多久,就噁心地不行。”
張姐想了想,笑道:“別不是暈車,而是有了吧?”託馮驍驍的福,現在基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褚恬結婚的事了,所以張姐才好這般開她玩笑。
褚恬倒不會覺得剛剛在車上嘔吐是因為有了的緣故,畢竟徐沂才走沒幾天。真就是懷了,也不會這麼快就有反應的。然而張姐的話還是提醒褚恬了,要注意這個問題。
雖說那時她例假剛結束,正是最安全的時候,他們在做的時候也沒特別在意什麼安全措施。可是——女人安全期這回事,誰能說得準?她還是,有可能懷孕的。
她有些慌了,準備回到B市的時候,買個驗孕棒測一測。
張姐走後,褚恬卸掉妝,換了身舒適的衣服,就回到床上準備睡一覺。想起某人昨晚的囑咐,她發了條簡訊過去:已到T市,酒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