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這樣忤逆過我,也不知是不是失心瘋了。”
“既然您一心為了四表哥,不若自己去要不也行了?”齊宣手裡的銀子多,柳香儀心裡是願意的,便出主意道,“四表哥有君子之風,可是您是他的親孃,可不能就這樣不管啊。”
“我何嘗不知道這些。”沈姨娘便唉聲嘆氣地說道,“只是當年得了那些錢財的丫頭,據說進了大房那位太太的院子,我哪裡敢去呢?況且,”她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呢。”她風光起來還是這些年的事兒,因此雖知道當初有個小丫頭進了大太太的院子,可是大太太院子裡的丫頭也不少,竟不知如何查詢。
“丫頭?”柳香儀心裡一驚。
換了是她,會不會為了一個丫頭這樣忤逆親孃?
她的心裡咯噔一聲,只覺得這裡頭或許還另有緣故,心裡沉了沉,她卻面上不動聲色,只引著沈姨娘說話,之後便怯怯地問道,“或許,是四表哥對那丫頭有些情分?”她頓了頓,方才不經意般地問道,“這幾年,四表哥竟沒有與您說起過,在府裡有交情好的丫頭?那個,或許就是了。”
“早幾年兒,你四表哥確實怪怪的。”當初沈姨娘並未在意,此時聽柳香儀提了,便若有所思地說道,“常魂不守舍的,有時候與你說句話,自己便能笑起來。不過後來我記得他大病了一場,就不大有笑模樣了。莫非是……”
“不管如何,或許是那丫頭勾著四表哥的魂兒呢。”柳香儀知道這是被旁人搶了先,心裡恨極,卻還是低著頭小聲說道,“不過既然四表哥喜歡,以後納過來做個妾,一同服侍您也是好的。”
“好好兒的勾搭我兒子,我如何能忍?”沈姨娘叫柳香儀一提醒,竟是氣急敗壞地說道,“不過如何,這樣不安分的丫頭,我是絕對不會叫她進門的!”她含笑與柳香儀說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只喜歡你。”
聽了她這樣別有意味的話,柳香儀心裡一塊大石方落了地,急忙打著精神將沈姨娘奉承的不行,這才告辭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笑容緩緩地往自己與柳凝荷所住的院子去。不過是在園子裡走了會子,便見前頭的一處偏僻小道里,正有一名清秀的少年,執著一朵荷花匆匆地走了過來,見到柳香儀,竟是一皺眉,便微微頷首,向著另一處而去。
“四表哥。”來人正是齊宣,柳香儀哪裡肯叫他走了,急忙跑著上前,見齊宣目中冷淡,便做出了一個柔弱的表情,低聲道,“我們姐妹在這府裡無依無靠,四表哥如今也是看不起我麼?”
“雖是親戚,到底男女有別。”齊宣剛剛偷看著錦繡與七姑娘在荷花池裡辣手摧花,看著那樣快樂的女孩兒,齊宣正也覺得幸福得不行,且兩個女孩兒被二老爺嚇得轉身就跑,竟有一朵荷花被落下,齊宣壯著膽子取了來,滿心的快活,卻冷不丁叫柳香儀給攔住,想到這府裡的一些傳言,與柳香儀越發不避諱地與沈姨娘往來,齊宣的心裡便一緊,回頭審視地看了看柳香儀。
莫非這女孩兒,打的就是鬧得府裡皆知的算盤?
“聽姨娘說,四表哥如今讀書越發刻苦。”柳香儀叫齊宣看著,臉上便露出了笑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緻的荷包來,送到了齊宣的面前,低聲道,“這裡頭是些醒神的香料,且給表格用,也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沒人與你說,私下送男子荷包,是不知羞恥的作為麼?”別看齊宣對著錦繡做小伏低,可是換了個人,也是十分毒辣的一張嘴,看都不看柳香儀舉在面前的手,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表哥!”溫和有禮的少年,竟陡然便得尖銳,柳香儀竟震驚得不行,而那少年竟已經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你以為,這府裡就你一個聰明人?”他短促地笑了一聲,不給柳香儀申辯的空閒,只寒聲道,“我實話告訴你,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