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奔回自己房間,哐的一聲關上門。
兩人面面相覷,又是哐的一下,不知她丟了什麼東西在門板上,罵:“滾,滾出我家!”
墨白送他出門,客氣的道歉:“丘丘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李艾無所謂的笑笑,說:“她從小就脾氣暴躁,我已經習慣了。倒是墨先生好好勸勸她,不怕你惱,雖說你們之間清白如水,到底男女有別。”
話音剛落,不等墨白說話,又徑自搖頭,笑自己想的簡單:“許久不見她,倒忘了她的脾氣,她是從來不停別人話的,好在爸媽打算近期過來一趟,爸媽的話她總要聽。”
頷首:“再見。”
毫不留戀的走進電梯。
31 心結
目送他離開,墨白回到房中。望著盤碟出了會兒神,捲起袖子收拾洗刷完畢,邊擦手邊走到客房門前,叩門,叫:
“丘丘。”
沒聲音。
嘆了口氣,提高音量:“丘丘。”
沒聲音。
閤眼,自覺忍耐已到極點,再提高音量,包含了怒火的叫:“李青丘!”
房內傳出一聲嗚咽,又是一聲悶響,似乎把枕頭扔到了門板上。
他大怒,正想砸門,舉起拳頭,又放下,轉回書房打電話。
聽過他強壓怒氣的描述,蘇真詫異,思考了一會兒,困惑的說:“李艾?未婚夫?沒聽說過,完全沒有聽說過。她從來不避諱講從前,但是從沒有說過李艾這個人!”
墨白有些失望。
蘇真勸他,單看丘丘今天的反應,必定對你有了感覺,否則她不會關心你的身體,還跟你去你家——別看她膽子小,該堅持時比誰都固執,若不是心裡已經允許,她絕對不會跟你回家見父母!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她爸媽過來,萬一真逼她搬出你家……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個道理不用我多說吧?
他在書房靜坐良久。重又來到客房門前,敲門:
“丘丘,逃避不是辦法,你出來我們談一談。”
沒聲音。
他嘆口氣,耐心說:“你要不想出來,隔著門板跟我說說好不好?你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等了很久,才聽到聲音,似乎是她坐到了門後。
又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帶著哭過後沙啞的聲音:
“他叫李艾。”
這一句話說到最後,幾乎是強忍奪喉而出的嗚咽,又安靜了半天。
墨白也不催,席地而坐,倚在門板上。
好半天,她再次開口,順利了很多。
“他叫李艾,跟我家是世交,我十五歲時跟我訂婚,然後出國,然後一直沒有聯絡。”
等她說完,墨白才開口:“就這樣?”
沉悶的回答:“嗯。”
他舒口氣,略帶調侃:“我當什麼大不了,原來你差點就變成有夫之婦。”
她一拳砸在門板上,門板輕輕震動。
他心情突然大好:“明早想吃什麼?”
她訝然,頓了一下才說:“你不怪我?”
墨白反問:“怪你什麼?”
“怪我沒跟你說。”
他笑,滿心歡暢:“結婚了都能離婚,更何況只是訂婚?”
丘丘靜默,半天才喃喃:
“你不懂……”
你不懂。你不懂我曾忍受過什麼,你不懂我曾失去過什麼,你不懂我曾絕望過什麼,所以你能輕描淡寫,因為你不懂……
沒有人能懂她的傷口,傷得有多深,潰爛至今,不能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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