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松想那大概是他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當時他被水月派的弟子打的遍體鱗傷,眼睛也被刺瞎。
最終還是被驅趕出了水月派的範圍。
他聽到打他的那兩個水月派的弟子交流道「這霍允可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居然讓我們給他留一個口氣便好。虧得他們還是曾經的好友。」
「你說宗主抓到他之後,到底和霍允談了什麼條件,才讓他對自己的好兄弟這般狠絕,連我一個外人都要看不過去了。」嘴上這般說著,臉上卻依然帶著幾分嬉笑,同情之色不見,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誰知道呢,說不定以前就是表面兄弟。」
「嘖嘖嘖,罷了,說到底也是別人的事兒,我們快些回去復命。」
也是在那個時候,齊松知道了打他之人是由霍允安排的。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身上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因為心裡的傷遠比身上的傷藥痛的多。
齊松看著眼前所浮現的一幕幕不禁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畫面陡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是霍允被抓的畫面。
霍允在被抓之後,直接被帶進了水蕘兒所在的正殿,水蕘兒將所有弟子從正殿之中驅逐,只剩下他們二人相對而立。
霍允目光中帶著狠厲「看來水宗主是早就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我了。」
水蕘兒輕笑了一聲「倘若你沒有那麼重的好奇心的話,我這天羅地網也不會對你生效不是?」
「所以之前的謠言都是由你散步的?」
水蕘兒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笑,笑的霍允感覺背後泛起陣陣寒涼。
水蕘兒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瓷瓶在霍允的面前晃了晃。
「這就是你想要的仙池泉,送給你如何?」
霍允的眼中戒備之意更甚「你到底想做什麼!」
水蕘兒搖了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一個弟子。」
霍允可不信水蕘兒的鬼話,只是冷聲道「倘若我拒絕呢?」
水蕘兒眼中的笑意散了不少「那我便只能當你是忍受不了水月派的寂寞,將齊松抓來同你一起作伴了。」
霍允瞳孔猛然一縮,同時心中也有種豁然開朗之感,他總算知道了水月派的目的,他們想要抓的恐怕從來都不是他,而是齊松。
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讓他們有所忌憚,才選擇了這種迂迴之策。
霍允的眼底儘是一陣明滅不定。
「齊松?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和一個認識不過兩年的人,關係能有多好吧。就是因為他不肯配和,我才自己來了這裡,還被你們給抓了!
想要我為你們水月派效勞也可以,但是以後少在我面前提他。
另外,他將我坑害至此,給我兩個人打他一頓不為過吧!」
水蕘兒面上劃過一抹疑色「你們關係真的不像表面的那般好?」
霍允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嘲諷之色「關係好?關係當然好,不表現的好一些,怎麼騙他身上的那堆靈丹妙藥。」
水蕘兒目光微頓「這樣看來,還真不能將你們放在一起了。」而且她本來的打算也不是抓齊松,而是利用霍允牽制齊松。
如果真的讓齊松知道他的這個兄弟只是利用他,恐怕會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霍允目光雖然冰冷,但心思卻一樣翻轉個不停,不能讓這個女人得逞這是他的第一想法。
只是如今,他身處這個地步顯然已經沒辦法對水蕘兒做些什麼,如此,便只能從齊松的身上下手。
而將齊松趕離熙和城顯然是最好的辦法。
如果打他一頓的話,齊松應該便會對他失望,離開這裡了吧。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