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飲了少許,待都有三分醉意之時這才作罷,散了酒席各自歸去。
日頭將落時分老道才回到玄羽山,吩咐雪婭去召郎飛。
半晌後,打坐完畢得到訊息的郎飛快步走入玄羽殿,向老道請了安,坐於一旁蒲團之上,老道捋捋鬍子,道:“你可知我找你來所為何事?”
郎飛道:“徒兒不知,可是木雲子那事?”見老道搖搖頭,又道:“還請師父言來。”
老道點點頭,沉思半晌,道:“算將起來,你入門也已有四年時光,再過半年宗內便有一件大事發生,若不是你師叔提起我還不曾記起。”
郎飛詫異,不禁問道:“是何大事?”老道輕吐一口濁氣。“這丹門,逢五十年便有一場大比,凡入門不到五旬之人皆要參加,為師往年不曾收徒,故此事也未放在心中,今次師弟無意間提起,不禁心中做念。”
郎飛眉頭一挑,道:“師父莫不是想讓徒兒參加?”
老道點點頭。“便當歷練一二既可。呵呵,你那師叔想是也存了幾分爭勝之心,才言於我此事,這老頭兒,卻還是如年輕之時長了顆童心,全無半分老成。”
郎飛哈哈一笑,擠眉弄眼道:“師父,你倒應與師叔時常走動走動,有益之處良多。”
老道將臉一扳。“你這混小子,做此言語,莫不是還嫌闖禍不多?便要做那攪風攪雨之事。”郎飛吐吐舌頭閉口不言。
老道見狀嘆息一聲,道:“今後半年,你且加緊修行,到時莫要丟了為師顏面。”
郎飛抓抓頭,問道:“師父,便是那入門五十年內之人均可參加?徒兒才入門幾年,如何敵的過?”
老道道:“徒兒莫要擔心,五十年修行,若非奇才,最多也便是初入築基。”
郎飛摸摸須彌帶中夔牛勁,這才安心許多,開口道:“既是如此,師父放心,徒兒必不讓你失望,且去弄個頭籌耍耍。”
老道欣慰的點點頭,郎飛見已無事,這才辭別老道返回住所。
待回到住所,將老道所言告於雪婭,這乖巧的徒兒忙問長問短擔心不已。郎飛眯著眼看她一陣,將雪婭拉到面前。“雪婭,你也上去試試身手如何?”
雪婭聽罷吃驚的張著小口,半晌才緩過神,急忙忙說道:“公子切莫說笑,我又不會那使符弄勁,去了只是徒惹玩笑,休要作弄。”
郎飛搖搖頭,一臉認真的道:“我意已決,便去一試又何妨,倘若不敵認輸便是,盡皆從我所言既可。”
雪婭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情願。“若是不敵,豈不是給公子失了顏面,雪婭怎生安心?”
郎飛擺擺手,鄭重道:“莫做此姿態,既言你去,我心中當有幾分計較。”
雪婭見郎飛態度堅決,只得輕咬著朱唇點點頭,郎飛嘿嘿一笑,道聲好徒兒,拉著雪婭走到空曠處,將須彌帶中物什兒盡皆倒出,商議禦敵之法。
傍晚之時朱罡列黑著臉回來,將那殿外青石踢得噗噗作響,郎飛奇怪,出聲相詢。
那呆子恨恨道:“這老道士,好生算計於俺,言說半年之後有那老什子六脈大比,若是俺拿不到名次,便將吊在天御峰頂灌它幾日山風醒腦。”
郎飛哈哈一笑,將之前老道所言亦述說一遍,那呆子攤攤雙手,無奈道:“兩個為老不尊的傢伙,將你與俺當那苦力使喚,明日偏要攪擾於他,莫要以為朱爺好惹。”
郎飛撇撇嘴,道:“莫要做那無用之事,既是他言,你便將他討上幾件寶貝,也好在那大比上使用。”
朱罡列聽後一愣,大點其頭。“果然還是飛哥兒機靈,明日俺便去找那老道索要,若是不給,便莫怪俺不中用。”
郎飛嘿嘿一笑,將朱罡列拽過。“你我需計較一二,言個法度,怎生應對索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