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飛將雪婭讓到蒲團上坐定,聽到木雲子如此分辨,立刻轉身質問。
木雲子心中恨急,如今嘴上卻半分也不敢多說,只是不停的道歉。“師弟見諒,為兄也是一時性子急了,這才做下此等糊塗之事。”
郎飛冷笑一聲,一指朱罡列。“他之事便又該當如何辨言?若不是師父,師叔及時趕到,怕是小命也難保全。”
木雲子不敢再言,只是將頭低了悶不作聲,郎飛見他如此饢糠,一時心中之火又起,便想再去動手,卻不成想被緩過神來的朱罡列抱住,對他眨眨眼。
“飛哥兒,莫氣,先看師祖如何發落。”
郎飛瞅他一眼,心想這呆子怕不是心中又存了歪計,既是如此便隨他發揮。
玄羽老道見郎飛不在出聲,轉過頭去對天羽子道:“師弟,我那徒兒的確未曾有事,便由你來發落他們二人如何?”
天羽子思忖片刻。“如此也好,那肥小子今日遭難,我這做師祖的便與他做主一回,也莫說我等淡泊無情。”
“丹碧子,你不分緣由責難同門,此有失察之過,你可認罪?”天羽子望著丹碧子說道。
“弟子,知錯,願領師叔祖責罰。”
“又念你多年以來執掌丹門之苦勞,如此,便將宗門礦產,與後山丹院之管理讓與符脈與陣脈,你可有異議?”
丹碧子將頭一陣猛磕。“弟子無異,謹尊師叔祖之言,待返丹府,便與符脈,陣脈二位師弟交接。”
天羽子見丹碧子領了罪,又回頭言道:“天雲子,你目無尊卑,公然欺凌同輩師弟,又施重手欲傷晚輩,雖未得手,亦該當重罰,今便責你後山面壁十年,你可服氣?”
木雲子心中鬆了一口氣,慌忙叩頭。“弟子服氣,謝師叔。”
“既是如此,你二人自去執法院領罪去吧。”天羽子揮揮手示意二人離開。
木雲子站起身來,躬身向玄羽老道和天羽老道一禮,正待拉起丹碧子離去,此時卻聽“哎呦”一聲。
循聲觀,就見朱罡列捂著大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不是念叨:“疼煞朱爺,疼煞朱爺。那該瘟的老道,你給朱爺下了甚麼咒,如此難當。”
木雲子一愣,不知所措。郎飛此時心領神會,上前一把抓住他前襟。“木雲子,你剛才可是使了何等陰招?如此卑鄙下作。”
“哪有,哪有。”木雲子慌忙解釋。“那為何他如此痛苦?你需將他醫好,否則,斷不與你干休。”郎飛一把將木雲子拉到朱罡列面前。
木雲子只得去查驗,觀面,號脈,等等一番盡皆找不到病源,卻見朱罡列還是如此痛嚎,無奈之下只有轉頭去看玄羽二人。
郎飛將之一把晃正。“去看別人做甚?如此情形擺於你之面前,但去解決便好,休要左顧右盼。”
木雲子輕嘆一口氣。“師弟,為兄我查不出病源,如何醫治?倘或藥不對症豈不是錯上加錯。”
“那需不是我擔心範圍,你且醫來,死了你償命,不死就與我將他治好,休要如此多言。”郎飛撇撇嘴不去理他。
身後兩個老傢伙嘴角泛笑,看著二人在此做戲卻不說話,丹碧子左右看出點門道,三兩步跑到木雲子身旁,附耳道:“師父,怕不是那二人想要一些方便?”
木雲子一瞪眼。“那是何物?但直說來,若再如此定將你重責一番。”丹碧子一慌,急道:“師父,你怎如此糊塗,他們乃是想索要好處。”
木雲子表情一窒,恨得牙根直癢,將丹碧子一掌推出好遠,在那須彌帶中掏了半天摸出一瓶丹藥。“師弟,這長青丹,可是當初我師所留,如此便做師侄壓驚之物。”
郎飛一把搶過。“如此甚好,甚好,便是壓驚的物事都有了,就只差這醫病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