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沈容就是這個德行,不管好事壞事,她都要插一腳。
誰知道她的手才碰到千面,屋裡就傳來一聲「砰」,三人被這個爆破聲給嚇了一大跳,擊掌的手迅速分開。
冷凝的氣氛中,只聽見綿長的「嘶——」的聲音,而真千面假首席正快速的「瘦身」當中。
假千面被爆破聲嚇了一大跳,不停的重複道:「好可怕!好嚇人!」那惶恐的表情將千面酷酷的模樣破壞殆荊
「為什麼會這樣?」千面在哀嚎。
鬼腦早已笑得不支倒地。他就知道容容一進來就會識破千面的伎倆,因為他們的難纏就是那麼的鬼靈精怪。
「說,是不是你打暗號給容容的?!」
千面老羞成怒,不信自己熬夜做成的皮囊會讓剛進門的沈容識破,他堅信屋子裡一定有內奸,不是神醫,就是鬼腦。而其中以鬼腦最可疑,因為他一向最疼容容。
「拜託,這才不關鬼腦的事,是你自己太下小心了。」
「我不小心?我怎麼不小心了?」假乾麵除了不會動之外,其餘的都很逼真,容容不該這麼汙辱他的智商。
「喏,我們再擊掌一次。」
「幹嘛?」千面其實是很怕沈容的,因為沈容什麼本事沒有,整人最行。
「證明你笨哪!」沈容伸出一拳,千面用拳頭去擋,「拳頭碰拳頭,是『神鬼千難』的擊掌方式,而首席從來沒和我們立過誓,怎麼會知道我們特殊的擊掌方法?」
「就這樣?!」他辛苦了一個晚上,就輸在這一拳!
「這是其一,還有其二、其三。」
「願聞其詳。」千面承認自己輸了。
沈容拉起千面的手,指指他的手腕。「這是一大敗筆。」
千面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好,沒什麼不對啊!」胖胖的手在手腕處有一圈明顯的皺褶,他都做到了呀!
「你太刻意了,凡是太刻意的東西就越不自然。」
千面輸了,才聽了兩個理由,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很沒用了,根本不想再聽下去。
然而,鬼腦好像存心要讓他不好過似的,連忙追問沈容第三個理由。
「第三個理由嘛——」沈容露出極弔詭的笑。她隨手摘下千面的衣釦,往玫瑰花的方向彈去,花瓶裡的玫瑰馬上折枝。
她剛才就是用這種方法彈破千面的假皮囊。
「首席是我們四個人的師父唯一承認的嫡傳弟子,他的功夫比起我們應該怎麼樣?」沈容側頭問很懊惱、很傷心的千面。
「比我們強。」
「所以,如果我想偷襲他的話……」
「首席會用他的氣反撲。」
「答對了。」算千面的智商還有那麼一點點可取之處。「可是我剛剛彈指接近你身側時,你卻文風不動,根本不曾察覺有危險接近。」千面的長才是幻化、易容,對於武學的認識本來就不夠,更何況是習武者的上乘內功,那千面就更沒轍了。
「基於以上總總原因,你就察覺到我不是首席?」
沈容傾頭,嫣然一笑,「好聰明。」她開心的往千面瞼上印了一個吻。
鬼腦看了差點沒噴血。他伸手抓回沈容,以自己的衣袖猛擦沈容的嘴,叨唸道:「你幹嘛親他?」
要知道容容可是他喜歡的人,千面怎麼可以隨隨便便染指!
「因為我可愛,沈容喜歡我。」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嗟!千麵攤開手,就要給沈容一個大大的擁抱。
鬼腦來不及推開沈容,只好委屈自己,讓千面抱個滿懷。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抱在一塊兒。
千面、鬼腦像被鬼打到一樣,打個冷顫後,猛然推開彼此,又同時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