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敗壞。
“這……葉晨當年是小考四連勝,比其他修士自然出色一些。或許,我們可以重新拉攏他!只要付出足夠的好處,他應該會動心。這樣的話,馮系便能多一名實力極強的修士。”
王德並未放棄苦勸。
馮中傑聞言,似乎動搖了一下,但是很快重新堅定下來,“沒用的。他當年毫不猶豫的拒絕,寧肯去南湖礦區挖礦,也不願意投效。現在想要他投效,更不可能。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做的徹底,把剩下的都派上去,趕他出仙門大考榜單。否則被他成為了築基修士,仙門二代真傳弟子,日後便多了一個大麻煩!”
“現在付出的代價,只是數十名三代弟子,這個打擊承受得起。日後若是被他成為築基修士,恐怕付出二代弟子,也未必能壓制住他!”
馮中傑狠了心。
“好吧!繼續打!”
王德勸不了馮中傑,有些無奈,極為痛惜。誰也不知道,究竟還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將葉晨給趕下仙門競技臺。
……
既然要繼續打,那就鐵了心打下去。
王德再度向競技場內的馮系三代修士,發出一道傳音符,以極為嚴厲的語氣,命令他們將葉晨趕下競技臺。許勝不許敗,哪怕全軍覆沒,也要打到底。
馮系剩餘的十多名三代弟子,在戰局不利的情況下,原本指望上面能夠撤銷向五十號挑戰的指令。可是收到這道傳音符之後,他們知道指令不可能撤銷,臉色不由都有些蒼白。
從加入仙門馮系一派,他們便有覺悟。他們享受了馮繫帶來的大量好處,便必須承擔起隨時為馮系的利益衝鋒陷陣的義務。
尤其是現在,馮中傑和王德等人,就在競技場周圍的觀望臺上看著。他們想投機取巧,暗中不出力也不行。否則便會被驅趕出馮系,把以前得到的好處,連本帶利吐出來。
此刻,他們必須要犧牲他們自己,去打壓一個極為強力的對手。
“上吧!”
“不必考慮誰先誰後了,逐個上去挑戰!”
他們相視一眼,向五十號小型鬥法臺,發起了第二波更為瘋狂的攻勢。
每戰敗一個,立刻便有下一位衝上去。
馮系三代修士,人數一個接一個的減少。從數十人減少到十餘人,又從十餘人減少到五人,三人,一人……。
他們的實力在數千名參加大考的修士之中,並非最頂尖,但也屬於相當高的層次。
可是,他們對葉晨發起的衝擊,如海浪衝擊磐石一般。滔滔大浪氣勢洶洶,可一旦撞上磐石,卻頓時被撞的碎裂,化為泡沫。
沒有任何一名修士,在葉晨的手中支撐超過三炷香功夫,無一例外都是重傷出局。
上面的指令太堅決,毫無迴旋的餘地——不惜一切代價將葉晨趕下競技臺。他們只有拼命去挑戰,以爭取任何一個重傷葉晨的機會,好讓葉晨喪失排位。
五十號戰況之慘烈,甚至令競技場外的眾多的三代修士感到震驚。五十號的價值並不大,不值得付出這樣的代價。如此瘋狂的真正原因,肯定是衝著守榜者去的。
馮系最後一名修士,手持,登上五十號鬥法臺。
他的臉色有些淒涼,數十名同伴幾乎都被重傷出局,只有他還剩下,未免兔死狐悲。
他是馮系三代之中最強的一個,也是最後的一個。打完這一場,馮系便無人可用了。
他很強,真的真的很強,同階修士之中十分之八九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感到悲哀。因為他此刻面對的,並非他可以對付的十份之八九,而是他無法對付的十分之一。
那名修士緩緩的拔出一柄風靈劍。
“疾風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