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吃個屁啊!
多大個人了,還嘴饞?
是先前教訓不夠大吧!
季星淳心口裡憋了一股氣,俊臉上的神情也帶上了幾分暴躁。
茶茶沒下車,衛生所的醫生看了眼說沒藥,就直接讓車開去了鎮上的醫院。
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給她開了幾瓶點滴。
————
茶茶是被餓醒的。
她躺醫院走廊的小床上,身上蓋著薄薄的被子,上面還鋪了一件厚棉襖。
她動了動快麻痺的手,留意到上面還插著針管。
她才動了一下,頭頂就有道涼涼的聲音傳了過來,「沒死呢?」
茶茶抬頭,看到在床頭旁邊坐著的季星淳。
「爺爺呢?」茶茶慢慢坐了起來,看了眼吊到了一半的滴瓶。
「先回去了。」季星淳靠著牆,抱著雙手合上雙眼,「你別瞎折騰,小心我打得你住院。」
茶茶又默默地躺了回去。
因為是深夜的關係,走廊上除了一些跟她一樣打點滴的人和陪護家屬,就沒別的人了,倒是很安靜。
「季星淳?我是不是打完這瓶就能走了?」茶茶壓低聲音問。
季星淳聽著她沒精神的聲音,瞥了她一眼沒出聲。
那邊繼續開口,「你聽到我說話嗎?」
「……」
「淳淳?」
「……」
「星星?」
「……」季星淳覺得聒噪,伸手準備往她頭頂上拍一下,但是看到那沒血色的臉,到底又縮回了手。
而茶茶已經重新合上眼,睡了過去。
季星淳嗤笑一聲,重新靠回牆壁,閉上眼。
角落處,跟拍導演默默縮了回去,然後打電話跟同事聯絡,最後忍不住為季星淳說了句,「我看這孩子其實秉性不壞,但是得用對方法。」
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幕,導演搖頭笑了笑。
這孩子吃軟不吃硬。
————
從醫院回去後,茶茶就請了兩天假,在家裡休息。
季星淳感覺日子變得無聊了。
課堂,不去,家門,不出。
節目組急了,這小子一安靜下來,他們的相機都不用開了。
那頹廢又陰鬱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不下去。
直到……茶茶身體好起來了,可以回學校了。
季星淳一大早就去茶茶房間,嚴格讓她按照自己的審美來穿衣服。
於是茶茶出來時,頭繩被沒收了,眼鏡被沒收了。
校服白襯衫打底,外面套了蕭奶奶織的墨藍色w紋毛衣馬甲,洗得發白的牛仔褲,運動鞋。
三月還挺冷,茶茶一邊套上黑色棉服,一邊追著季星淳要眼鏡。
前天她額頭還腫著,今天就消了,只是有一點淤青。
茶茶的頭髮一直都是奶奶修整的,劉海像狗啃一樣,季星淳卻快準狠一刀剪平了,露出了好看的眉眼。
她發質柔軟,本來枯黃的發尾也被剪掉了,現在齊劉海的少女顯得更加元氣滿滿,又有些耐看的斯文氣質。
小小的一張臉,五官的精緻也突顯了出來,這清新系小美女讓人眼前一輛。
導演組的人也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茶茶,來,我給你拍照!」出聲的導演人稱刀哥,雖然中年了但是還有幾分孩子氣,也是負責和蕭家接洽的人,所以和茶茶挺熟。
茶茶單手捂了捂臉,還是被拍了幾張。
她湊過去看的時候,還拿過了他相機,懟著水井邊的季星淳隨手拍了幾張。
刀哥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