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考試的時候卻是名落孫山……我只盼我相中的這一位不要出什麼事情就好。”
“您還真是對他抱以了很大的期望呢。”馮霜止很久沒見過老闆一樣的人了,一時竟然跟他說了不少的話。
這邊這掌櫃的這個時候也沒什麼生意,看馮霜止似乎執意要等那字畫,便給馮霜止沏了一壺好茶來,“看著夫人似乎是不著急,不如喝杯茶。喝杯茶,咱們做個長久的生意嘛。”
這掌櫃的打得一把好算盤。
不過馮霜止喜歡這樣坦率的說法,嫁人之後就沒什麼事兒了,坐在這裡喝茶度過一下午似乎也不錯。
原本她還想著逛戲園子的,現在跟這掌櫃的聊天,似乎也不錯。
這掌櫃的走南闖北,見過的事情不少,說起話來也是頗有見地。
馮霜止跟他談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來,問了這老闆的祖籍,竟然是江南人士。
這個時候,劉全兒在後面忽然道:“我怎麼聽著,覺得掌櫃的您這是吳越口音啊?”
掌櫃的“喲”了一聲,似乎沒有想到竟然被人聽出來了,他身材有些微胖,雙下巴,不過眼神還算是很溫和的那種,不像是外面那些商人,市儈得厲害的。
“我的確是江南那邊的人,不過是揚州的,來京城的時間不短了,本以為這口音已經是地道的京片子,竟然被您這厲害的僕人給聽出來了。”
劉全兒的本事,馮霜止還是相信的,這個時候便笑了一聲:“劉全兒你這耳朵真是厲害。不過掌櫃的,您可聽出我這聲音,也帶了點吳越的口音。”
“哈哈……”這掌櫃的一笑,“早就聽出來了,不過不是很重,想來夫人您是去過江南,並且住過一段時間的吧?這口音,還是聽得出原本那地道的京城口音的。正是因為聽出來了,所以在下才願意跟夫人攀談這幾句的。”
這話便帶了幾分倨傲了,興許掌櫃的自己沒有聽出來,馮霜止何等敏感?只聽他最後那一句,便是什麼都明白了,這人雖然是商人,看上去卻也很不是很老氣,甚至還真有一種儒雅的風範,想必是讀過書的儒商。
她忽然覺得這種身份的設定很適合一個人……
“談了這許久,還未請教掌櫃的貴姓?”
掌櫃的一點也沒介意,隨口便道:“免貴姓汪。”
“汪如龍……”馮霜止忽然便叫出了這個名字。
汪如龍一下驚訝了,“夫人如何知道?”
馮霜止也只是猜測,沒有想到一下便成真了。
她真覺得有些事情是逃不過的……
“以前在江寧的時候,曾聽過揚州幾大鹽商,汪掌櫃的便是其中不得不提的一位,方才聽您說話之類的都像是那邊的人,一時便起了心思,問了您的姓氏,您這隨便一說,我也就猜到了。” ;馮霜止只覺得這是路窄。
以前的確聽說過汪如龍的大名,這人很是出名,尤其是在江南一帶。
那邊的鹽商個個都是腰纏萬貫,甚至說是富甲天下,說不出地有本事。
如今竟然在京城遇到這汪如龍,馮霜止都要說自己的運氣好了。
——不,其實是運氣不好而已。
和��岢晌�饌羧緦�墓筧耍�餿艘不岢晌�瞳|的助力。馮霜止一下便覺得自己沒有白來。
汪如龍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這樣巧的事情,一時之間嘆氣,想起往日的輝煌和今日的困境來,連連嘆氣:“我汪如龍都已經到京城來了,便是揚州那邊的事情不好了,您是不知道……我們那邊的生意,一向是要跟漕幫掛鉤的,巡鹽御史不給我們鹽引,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