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帶著幾個同僚,急匆匆的走來,“你來半山醫館幹什麼?醫館能有你的什麼東西?”
他看到地上趴著一隻瑟瑟發抖的小奶狗,眉頭皺了一下,剛想問這狗不會是傻子偷的吧,時舟就搶先一步說:“這小狗崽是我從趙老闆手裡買回來的。”
趙里正頓時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傻子偷狗,被趙老闆抓了個正著呢。
趙甲看到趙里正過來,氣勢上就弱了幾分,畢竟他最早窮困的時候,趙里正最清楚不過了。
後來發家,大遊山的村民三天兩頭丟狗,沒少告到趙里正面前,所有人都知道,偷狗賊可能是趙甲,但是因為沒有抓現行,以至趙里正面對趙甲的偷狗惡行,很是無可奈何。
這也是趙里正厭惡趙甲的原因之一,那幾年大遊山不太平,主要就是來自趙甲以及他同夥沒底線的偷狗行為。
“我的犬場被人蓄意破壞,損失慘重,大遊山但凡家中養狗的,我都要過來看一看。”
趙甲梗著脖子,咬著牙說:“昨夜那破壞犬場的歹人我見過,雖然沒看到正臉,但我記得他的背影。我剛剛瞧著甄大夫的背影,跟昨夜見到的那人十分相像,而甄大夫這腿偏偏又是傷的……”
趙甲說:“趙里正來了更好,做個見證,以防讓人說我趙甲欺負老實人。”
他看向時舟,“只是不知在趙里正的見證下時,大夫還敢不敢讓甄大夫露出驗傷!”
時舟看了甄有福一眼,甄有福這時開口了,“東家,既然趙里正都在,讓趙里正當個見證也好,免得趙老闆一直惦記著,非要認定那歹人是我。既然他要看,那就讓他看吧!”
趙里正原本眉頭緊緊擰著,只想把趙甲給趕走,結果甄有福同意驗傷,既然這樣,那就讓兩方安心。
時舟走到甄有福面前,對趙甲說:“既然你非要看,那你自己看吧。”
趙里正這時候開口:“等一下,你要看甄大夫的雙腿,那你要看他左腿還是要看他右腿?總不能你看左腿沒事,就非要看右腿,發現甄大夫兩條腿都沒事,你還得撩起傻子的褲腿來看吧?”
他以為他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時舟微微挑眉,“里正這話倒是提醒了我,你是要看甄大夫的左腿,還是右腿?”
趙甲響起剛剛看到甄有福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指著他的左腿說:“這條!”
甄有福冷笑的看了他一身,伸手把褲子撩了起來,“看吧。”
那條腿上有一條呈現長長的傷疤,傷疤的顏色跟正常面板不同,略略有些發紅,看起來像是傷口掉痂沒多久的樣子。
趙甲盯著腿上的傷疤,還上手摁了一下,甄有福頓時吸了一口涼氣,疼。
這時甄有福和時舟沒說話,趙里正已經破口大罵了:“真是小人之心,你當人人都跟那些萬惡的偷狗賊一樣,半夜不睡覺,跑去偷你家的狗?時大夫和甄大夫是大夫,你當他們是什麼?”
“大遊山附近只有來過半山醫館的村民,誰不知道甄大夫這腿是從房樑上摔下來,摔斷的!”
“當初的治療還是時大夫親自動的手,前些日子才剛剛能走路,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一天話嗎?甄大夫年紀大,腿傷癒合的慢一些,現在走路還有些拐腳。你當他的腿是怎麼傷的?偷你家狗的時候,被狗咬的?”
趙甲被趙里正罵的狗血淋頭,半天沒說出話來,“既、既然說誤會,那我就不打擾諸位了。告辭!”
趙甲被罵的丟了面子,也是一臉懊惱,趕緊帶著人走了。
趙里正對正放下褲腿的甄有福說:“甄大夫,你不要跟那種小人一般計較,趙甲那人心眼兒小,報復心又強,若是跟他計較,把他惹急了,以後不知會給你使什麼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