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個時辰後,太子才從酒樓離開。
三日後,太子讓人給趙崇透了信兒,趙崇掌控兩家鬥狗場的銀車已經被太子的人接到。
趙崇略顯不安,原因無他這筆銀兩是他跟太子協作的底氣,如今協作剛進行了一半,他的手裡卻沒了能握住的東西。
大油山斗狗場被林不閒清剿,裡面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鬥狗場負責的趙福倒是提前離開,如今卻下落不明,也不曉得如今是生是死。
趙崇心中越不安,越覺得成事要趁早,拖的越久,自己的處境就越危險。
因為,在確定大遊山的鬥狗場被剿後,趙崇夜訪太子,決定讓太子提前逼宮。
太子垂眸,遊移不定。
趙崇道:“兵馬在手,手握重銀,殿下還有什麼顧慮?皇城守兵不過三千,只要速戰速決,哪怕城外的兵馬趕到,也大勢已去,太子登基倒是就是形勢所逼,順理成章的事兒。”
太子看趙崇:“起事的名頭呢?師出無名,如何讓人信服?”
趙崇道:“聖人痴迷長生,不務朝政,縱容親信作亂,私吞百姓資產充盈國庫,可見國運不濟,唯有殿下起事,扼殺作亂怪像……殿下,起事的由頭可大可小,全看您如何運作。”
太子道:“王爺如此嫻熟,想必在心中想過多次了。”
趙崇道:“殿下繼承大統乃眾望所歸,若沒有殿下,自然不會有寧王府的明日,寧王府站到殿下一邊,便是與殿下共進退的。”
這朝中上下誰不知道太子的委屈?
那聖人追尋長生,有沒有長生的效果沒人知道,但聖人的身體一直還算康健卻是千真萬確的。
照這樣下去的話,太子什麼時候才能等到登基的那日?
太子一定會比任何人都心急才對。
“封坷那邊的情況如何?”太子突然問。
寧王道:“本王已經讓人試探過封坷,他對跟昭慶公主的婚事並不反對。看來,只能從昭慶公主那邊下手了。”
太子道:“昭慶在太皇太后身邊,如何下手?這是要把齷齪事做到太后太后的寢宮嗎?”
寧王急忙道:“自然不是,那個佟老實不是還在太皇太后身邊?若是能透過他的手,送昭慶公主上路的話……”
太子轉身盯著寧王,不由笑了一聲,“你倒是好算計,若是那個叫佟老實的小子害死昭慶公主,那就是一箭雙鵰了。”
太子勾唇一笑:“我倒好奇,你打算怎麼做這事兒。”
寧王道:“自然是有辦法的。在太皇太后和聖人眼中,我可是他的兄長!”
“啊啾!”
佟老實打了個噴嚏,他最近已經認命了。
因為時舟已經好些日子沒來宮裡了,穆玄要是不進宮看他,他也不知道跟誰傳話。
東家肯定是嫌他麻煩,不想要他了。
佟老實看看手上的老繭,武師傅天天逼他騎馬射箭,文先生天天看著他寫字讀書,現在是他難得的偷懶時間。
佟老實正要站起來,就看到昭慶公主喜滋滋的跑過來:“世子,時大夫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了些好吃的東西。”
佟老實立刻衝過去,“東家,你可算來看我了!
時舟走到佟老實面前,佟老實的眼眶都紅了,“東西啊,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看我了呢。”
時舟道:“你在宮裡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我要是經常來,豈不是打擾了你?我決定但凡你習武讀書用功了,我就來看你一次,但是不能太過頻繁,否則先生的心血豈不是白費了?”
佟老實不服氣:“那你咋知道我用功啊?”
時舟道:“小公爺不是經常來看你?你表現好不好,自然會有顯示告訴他,他再轉